法 老 的 执 拗
法老见到穆萨的奇迹,简直目瞪口呆。两种不受约束的感情在他心中激烈斗争着,最终保持王位的强烈欲望占了上风。他要同穆萨决一死战,直到心中的愁云散去。这一场战斗将决定他的命运。一个有权势的人物怎么能不为这巨大的财富和荣誉而斗争呢?他是在不信真主的心灵挑唆下被迫进行决斗的,他想征服这个夺权的外来人。他十分固执,表面上还想让臣民们满意。随从们对他说:“你是让穆萨等人来破坏这块土地,把你和你的神灵抛弃吗?”
法老听后大发协霆,秽言四溅,对随从们说:“我们杀掉他们的的男孩,把女孩留下来。”接着法老又对信道的人肆意侮辱和迫害。信道的人向穆萨求救,希望他保护他们不受这个不信真主的霸王的欺负。他们说:“穆萨,你来这里前后,我们都受到虐待。”使者平息大家的骚动,安抚了他们,答应要给他们帮助。穆萨说:“向真主求援吧,忍耐吧,土地是属于真主的,谁崇拜真主,谁就能继承土地,敬畏真主的人将得到好报。”
穆萨继续宣传真理,为他的人民开拓得救的途径。他信仰坚定,心境坦然。
法老终于发出了处死穆萨的命令。这是保住他自己财产最简便的办法,他已到了山穷水尽、一筹莫展的地步。这时,法老的人正在犹豫不决,他们推举出一个被真主擦亮了眼睛的人。这个人满怀激情要为保卫穆萨而斗争,向众人指出杀害穆萨的坏处以及后果,驳斥了种种借口,列举了许多具有说服力的证据。
这个人说;“人们啊,你们要杀掉的是这样一个人,他是真主派来的带有真理的使者。如果他说谎,就以虚伪罪治他;如果他是个诚实君子,也应受到公正的待遇。真主是不会派骗子手和败家子到这里来的。”
法老亲属中的一个信士也提醒人们注意真主的威力,他说:“人们,我为你们担忧,怕你们与努哈、阿德和赛木德等人在世界末日的下场一样。真主不希望迫害他的崇拜者。人们,我担心在世界末日你们将得不到真主的保佑。谁欺骗真主,谁就得不到指引。从前尤素福为你们带来了明证,你们表示怀疑;如果他死了,你们就会说真主此后不再派使者来了。谁说话过了头或持怀疑态度,谁就是陷入歧途。”
那些人到了这种地步,还是拒不接受,责骂这个人是骗子,要他放弃信仰。这个人又说:“人们,我愿你们得救,你们却要我下火狱、背叛真主、崇拜那没有道理的多神教。我还是要号召你们跟随世上罕见的宽宏大量者。毫无疑问,现在将来你们都不主张祈祷,而我们都要归到真主那里去。凡是超过真理限度的人都成为火狱的伴侣,你们会想起我说的话的。我要把自己托付给真主,他会认出崇拜者来的。”
人们对此束手无策,他坚持已见,以正确的看法揭露了他们愚蠢的梦想。人们仇视他,反认为了愚蠢,甚至于还要杀掉他。但是,真主保护他不受那些人阴谋的毒害,这件事使法老痛苦不堪。
穆萨继续宣传,什么也阻挡和威胁不了他。他要法老信仰真主,回到天地的创造者那里,释放以色列人。这些话虽然严厉,但这个不义的暴君却过深地陷入迷津,迟迟没有醒悟。穆萨集合了各种偏离正道的人,他们习惯于服从,安于屈辱地生活,甘当奴隶。穆萨竭力使他们猛醒过来,向他们证明他们的偏离正道和卑贱。他喊道:“人们,难道埃及不是归我所有吗?这些河流不是正从我脚下流过吗?如果他没有那些金银财产,也没有天使给他带来的妻子,难道我不比这个不辨是非的人要好吗?”
“那些不信道的人是他作恶的仆从,压迫别人的去柱。”
法老仍然骄横,用虚妄的语言歪曲真理,他甚至否认白天的光明来自太阳。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了。法老继续迫害以色列人。至高无上的真主命令穆萨向法老及其追随者宣告,他们将要承担不信主和迫害以色列人的后果。
真主开始惩罚他们。他们的金钱、财产和收入逐渐减少,奔腾的尼罗河水慢慢干涸,他们没有水灌溉土地,最好的庄稼枯萎了,收成锐减。接着天上下的暴雨积成洪水,经久不退,淹没了庄稼和牲畜;蝗虫吃掉果实和花朵;虱子又布满他们全身,使他们辗转反侧,无法入睡;青蛙的聒噪使他们困苦不堪;他们聚在一起吃喝时,真主又让他们流鼻血。所有这些是对他们不信真主的报应。他们说:
“穆萨,替我们向你们的主祈祷吧!我们保证,如果解除我们的痛苦,我们便相信你的宣传,并且释放以色列人。”
真主解除了他们的痛苦,使他们摆脱了困难,指引他们走上正路。但是他们却又背信弃义,出尔反尔,拒不信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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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 色 列 人 从 埃 及 出 走
光天化日之下,以色列人分清了正确与谬误,热爱至仁的真主的使者,得到真主的仁慈与指引。
他们怎么会不睁开双眼,信仰的泉水怎么会不源源而出呢?真理的奇迹 正大放异彩,他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们可以安然憩息,不必担心法老的恫吓,也不用害怕他的怒吼了。他们要求离开科卜特人的土地,寻求平安,远离专制的人们。
穆萨带领他们去圣地的第一个夜晚,真主已为他们铺好了平坦的路。他们受到恐惧的驱使,又得到信仰的帮助,迅速地行进着,终于越过干燥的埃及土地。然而,前面却突然出现了波涛汹涌的大海,阻止了他们的去路。人们感到不安、担忧和害怕。法老及其士兵难道不正在后面紧紧追赶他们吗!法老一心一意地要抓回他们,说他们是潜逃的奴隶、反叛的仆从,动员了军队,征集了马匹和牲畜,日夜趱行,现在离他们越来越近了,只有两箭或者已经不到两箭之遥了。
以色列人焦躁不安,苦恼和悲哀伤透了他们的心,死亡正步步*近,法老的罗网将要围住他们。他们象是在无垠的荒野沙漠之中,发出各种尖厉的呼救声,其中有责难,有申斥,有求救,还有失望。发出呼喊的人里面,也有穆萨的随从本·努奈。他说:“真主的交谈者(这是穆萨的称号之一)啊,你是怎么计划的?我们突然遭到灾祸的袭击,在劫难逃。前有大海,后有敌人,我们免不了一死。”
穆萨说:“真主命令我走海路。也许现在就应请示一下该怎么办。”
人们心中刚闪过一线希望,但很快被失望和沮丧的感情所熄灭。人群中产生了一些骚动,但又被残存的希望和先知给予的安慰所控制。让他们服从真主的安排吧,真主一定会怜悯和帮助他们抵抗专制暴君的追击。
真主和穆萨默示:“用你的手杖击海。”穆萨立即照办。黑暗消失了,失望的阴霾被揭开了。大海中奇迹般地出现了十二条路,十二个西卜特部族各走一条。在至高至尊的真主的关怀下,人们满怀信心地走着,他们的主保护着他的使者。他说:“你为什么在海里开出一条干燥的路来,不必害怕法老会追上你们。”
以色列的各个部族向着安全的土地迅跑,水象山一样在路的两厢屹立着,人们平安无事地通过。
人们在观察着,看见法老及其士兵已追上来了,他们也想顺着那条水中之路过海。以色列人重又担心和不安起来,有的害怕了,想方设法保护自己。他们怕法老追上来袭击他们,从而又要回到以前那种凄苦的环境中。
众目睽睽都向着穆萨。面临这个考验,他还是要靠主解脱。这场考验是不知不觉突然而至的。好个时候,穆萨想让大海恢复原状,把他们与法隔开,让大海成为抵抗追赶他们的暴力的有力屏障。
穆萨刚一下决心,真主就默示给了:“不要让大海发生任何变化,不要用你的手杖击海。”真主不公希望隔开他们,让他平安回到家园,而且有言在先,法老的军队将要被淹死。
法老及其军队看到海中之路平平展展,走这条路可以追上以色列人。他们气势汹汹,十分自负,目中无人,忘乎所以。法老对他的士兵说:“你们看,大海是怎样遵照我的意志和命令而裂开的,让我们赶上这些逃跑的人。”
象眼前的奇迹一般,军队也振奋起来,蜂拥着走向海中之路,争先恐后地追赶以色列人。他们刚走到海路的一半,海水突然合拢。他们无一幸免,全部淹死在海中。
法老忘掉了自己的尊贵和荣誉,明白了长期以来隐蔽的真理,现在终于省悟到,自己不过是一个一筹莫展、思想迟钝和地位卑下的奴隶而已,头上的乌云已经散开,真理也潜入他的心中。
你确已眼花缭乱,
只能向不知日月的人隐瞒。
在这危急关头,法老信仰了真主。他说:
“我信真主。别无神祗,只有以色列人信仰的才是唯一的神。我是穆斯林的一员。”
真主没有接纳这个暴君,他毁灭了这个暴君的耕地和庄稼,给予他的暴行以惩罚,使他落得如此的下场。
大海合拢了,发出异常的轰鸣声。以色列人询问穆萨:“这是什么声音?”穆萨回答:“真主消灭了法老,所有的人都有被淹死了。”这时以色列人的本性又萌发了,他们想入非非地说:“穆萨,法老是会死的。你难道没有见到他已经活了那么长久,他不象普通人那样要这要那才能活下来。”
他们的想法如此怪诞,就让他们去为那些虚妄和没有价值的诺言*心去吧。还是真主有能力,他一下命令,大海的浪涛便法老的尸体抛上岸,而没让他葬身海底,以免给人以任何口实。也许有的人会说:“法老在另一个世界上活着。”也许还有人会撒谎捏造。那么,现在真主便使他们哑口无言,他让大海扔出了这个打烂的躯体——显赫一时的权势的象征。以色列人吃惊地、茫然失措地注视着这个强大而专横的国王的死尸。真主淹死了法老及其军队,以他的尸体告诫人们,让它成为一个象征,体现了真主奇迹般的能力。这是世界之主所赠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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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 萨 的 约 定
塔斯亚尔魔杖使穆萨及其追随者们安居在他们挑选的地方。他们需要一个可供遵循的法律。穆萨于是祈请真主赐给他们一本书,以指引他们最终归到他的判决,不致漫无目标地在生活之中挣扎,也不致在时光的蹉跎面前摔倒。真主命令也净身并斋戒(又称、把斋,伊斯兰教法规定斋戒期间,黎明至日落禁止饮食)三十天,然后去西奈山等待真主的训示。他会得到一本书,里面都是真主给予他们的命令。穆萨挑选了七十个男人,在真主指定的时间出发。但他自己着急了,在那些人之前就到了西奈山。当真主询问他如此匆忙并提前到来的原因时,穆萨答道:“他们在我后面,我提前来是为了取悦于你。”真主命令他斋戒四十天,比原来延展了十天。穆萨在离开众人期间,由他哥哥哈伦代管各项事务,处理和照顾他们的事情,以等等穆萨带回那宝贵的幸福。
穆萨到了西奈山,在那里得到真主的关怀。真主与他亲切交谈,消除了他的恐惧和不安。他胸中燃起了向往之火,洋溢着渴望的热情。穆萨说:“主啊,请走近些,让我仔细看看你。”为什么人前穆萨从没想过要见真主?因为他以接受主的使命为荣幸,以能享有主的关怀而高兴。他从主那里得到了世界上人未有人得到的东西,那就是高尚的目的、仁慈的愿望。穆萨是人们欢迎的使者,他们曾向穆萨要求说:“让我们亲眼看看真主吧。”但他没有向真主提出这一要求。为什么呢?否则他也能在这种愿望下看到真主,并成为确凿的证据吗?真主说:“你看不到我。不过,你注视那座山吧,假使它静止不动呆在那里,你就能看到我。”穆萨凝视着,突然那座山崩毁并陷下去了……他为这伟大的奇迹和壮观战栗不已,象遭雷击似地俯伏在地,真主抚慰和关怀他,他才大梦初醒,站起身来赞美伟大崇高的真主。穆萨拿到了以色列人所要的东西,那是关于一切事物的训戒和详解,他说:“主啊,你给我的这种荣誉是前人所不曾得到过的。”真主说:“穆萨,我挑选你带你带着我的使命到人们中间去,现在带着这个,你感谢吧。”以色列人等待穆萨三十天后归来,但是出乎意料,这离去的时间拖长了。于是一种说法便流传开来:“穆萨违背诺言,不守信用,把我们扔在这漆黑的夜里。我们多么需要有人为我们指明道路,走上正道啊!”这时候萨米里乘机出了一个坏主意,说道:“穆萨不会回来了,你们应该选择一个神。他是去寻找你们的神,结果迷了路,耽误了你们的事,违背了诺言。”这是魔鬼在看透了人们有沮丧情绪了后说的话。他们原来就是不信真主的人,崇拜各种偶像。这些人对萨米里说:“给我们找一个神吧,就象别人都有一个神那样。”萨米里抓住这些人的愚昧无知,拿起一把首饰,在地上挖了一个洞之后,将一把首饰扔进洞里,又点上一把火,制作了一个金牛犊,有身子,还能发声,骨骼肌肉清晰可辨。它显得那么可爱,人们竞相传看。以色列人被金牛犊迷住了,向它顶礼膜拜。哈伦难受和悲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以他们说:“人们,你们被它迷住了,你们的主是仁慈的真主,不定期是跟随我,听从我吧。”他们却说还要崇拜它,直到穆萨回来为止。哈伦以及坚持信仰、遵守约言的人站了起来。他担心会发生厮打,警惕着分裂成各种派别,害怕发生骚乱。
穆萨从真主那里知道了这件事,真主说:“穆萨,自你走后,你的人已经着了迷,是萨米里将他们引入歧途的。”穆萨在规定的期限之后回来了,远远地主听到吵嚷声,他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和全部真相。那些人围着金牛犊跳舞唱歌,激起他的愠怒。
他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朝哈伦跑去,抓着他的头用力摇晃,嘴里说道:“如果你看他们误入歧途,你为什么不让他们沿着我的路走?快让他们回心转意,同他们的堕落作斗争,扑灭这不信真主的熊熊之火!”哈伦的心直往下沉,既忧虑又悲伤,他面向弟弟,请求宽恕和谅解,设法减轻他的愤怒。他说:“我的胞弟,你不要揪住我的胡子和头发,他们压服了我,我差点让他们给杀了。你不要让敌人幸灾乐祸,不要把你同迷途的人相提出并论。我仁慈的弟弟,我怕同他们作斗争,你会说我在以色列人之间挑拨离间,不听你的话!”穆萨这才平息自己的怒气,较为冷静地处理这件事。他首先注意到骚乱的根源、不信真主的首领和不走正路的鼓动者。他说:“萨米里,你这是干什么?”萨米里说:“我受到私欲的怂恿,抛弃了使者的奇迹。”
穆萨走到众人面前,说道:“人们哪,难道你们没有答应过你们的主吗?你们是继续遵守那个约言,还是想激起真主的愤怒,违约食言呢?”
众人回答:“我们决定不违背对你作的保证,但是我们已有罪恶的负担,萨米里制出金牛犊煽动我们,我们因此迷误了。”他们对自己的失足后悔不已,请求真主的宽恕,说道:“假如真主不宽恕和怜悯我们,那我们一定要吃大亏的。”穆萨对他们说:“你们因崇拜金牛犊而毁了自己。”人们问:“我们现在怎么办呢?”穆萨答道:“向真主誓戒,请求他赦免你们的罪过。”他们又询问誓戒和请求宽恕的办法。穆萨说:“你们应该杜绝自己的欲望,粉碎嫉妒心,遏制妄想,从而洗刷罪恶,剥去一切凡心,远离一切非分的念头……”他们纷纷洗心革面,接受了先知的忠告,宽大为怀的真主终于赦他们我罪。至于那个诱人误入歧途的萨米里,真主要惩罚他。以色列的子孙不能接近他,不能与他为伍,他要变成无人同情的野兽,不能接近或接触任何人,直到世界末日。他将作为一个罪人而入火狱,因所犯的罪孽而蒙受痛苦。这就是不义者的悲惨结局。穆萨将萨米里的金牛犊焚毁,扔进大海。这件罪恶就此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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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 路
那时,真主给了以色列人各各恩惠,赐给他们幸福和吉祥。他们在法老那里曾经遭受整整一个世纪的痛苦。真主拯救了他们,当着他们的消灭了法老。从前他们是卑贱的奴隶,自那以后,则成了自由人;从前他们是无知的迷途者,为指引他们真主派去了使者,降下了恩惠和欢乐以及前人不曾享有的好处。真主在给予他们以恩惠、幸运和期望之后,默示穆萨率领他们到叙利亚地方的圣地,即真主应允易卜拉欣·赫里勒按照他的法律成为正直人们的国王的地方。因为以色列人从前一直受到科卜特人的虐待和统治者的压迫,遭受劓刑和各种耻辱,他们只有俯首帖耳,唯命是从。当他们一听到进攻的消息,要打到爱里哈去的命令,并把哈西人和迦南人赶出去,把那富饶的地方作为国土时,他们就软弱、害怕,并卑躬屈膝地对穆萨说:“那里的人实在厉害,我们无法进去把他们赶走,如果他们自己走出来,那我们才进去。”他们象是还要依靠奇迹让里面的人出来。他们想不费吹灰之力,不折一兵一卒地进去。可是有两个虔诚的信士并不同他们一般见识,也没有跟着议论,而且还对他们进以忠告,指出正路:“战胜他们,进入那个门!假使你们攻进去,便成为征服者。你们若是信士,那就信赖真主吧。”但他们依旧重复着那些怯懦的话,甚至发展到了不要脸面,愚昧无知到哗变吵闹,说出一些使仁慈者失去耐性的话来:“穆萨,只要他们在里面,我们就绝不进去。你和你的主去厮杀吧,我们坐在这里等。”此时,穆萨环视一下周围,除了哥哥哈伦和那两个信士以外,再没找到一个可以依赖或依靠的人。他们这几个人不过去时是一支最软弱无力的队伍,却面对着人多势众的军队。他面向真主说道:“我的啊,我只有自己和兄弟等人,让我们同那些不信道的人分开吧。”真主默示给他:“让他们在这块荒无人烟的地方迷路吧,让他们在这不毛之地徘徊吧,他们要在这里呆上四十年,等到他们的头人死亡后,才会出现新的坚强的一代,才能勇敢地走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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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 牛
舒埃布随着时光的推移渐渐衰老了,自己也感到寿限已近。他是个虔信真主的奴仆,虽然生活过得安逸,但对真主的坚信和希望从不动摇,财富的增加也没能使他醉心。事实上,他的全部财产不过是从草原上得到的一头母牛。他一心一意向真主祈求说:“我祈请你保佑这头牛活到我儿子长大。”他对真主的恩惠寄予强烈的希望。真主的怜悯最为仁慈和长久,果然,舒埃布死后,真主把母牛留给了孤儿。这个孤儿继续喂养关母牛,从父亲那里继承下来的恩德也照耀着他。有一个以色列老头叫穆赛尔,真主给了他尘世上的许多享受,使他十分富足。他有一个儿子,在父亲死后便继承了全部财产。这引起了堂兄弟们的嫉妒,因为他们的钱虽不算少,但也不多。嫉妒使他们合伙把他杀了,他们还要杀别的亲威。顿时这里泛起一股血雨腥风遭。遭到丧命威胁的人,找不到别的出路,只好投奔穆萨,请求他主持公道,希望他揭开这迷雾般的现实。穆萨询问了真主后,便命令他们去宰一头母牛,用好牛舌拍打死者,死者便会复活,还能指认凶手。可是这些人的心都被迷惑住了,忘记了真主的能力,竟以为穆萨在戏弄和奚落他们。他们赶走了穆萨。穆萨说:“求真主保佑我从这些无知者手中逃脱。”这些人如果按真主的命令去做,在那一天宰掉任何一条母牛,那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但是他们一味地纠缠和吵嚷。真主严厉地处置他们,让母牛做出各种动作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诱使他们跑来跑去,他们便吵吵嚷嚷地迷失在沙漠里了。因为这件事不平常,他们又不相信真理,而是茫然地问道:“这是头什么样的牛呢?是跟我们平常见到的一样的呢,还是具有特长,能创造出奇迹的另一种生物呢?”真主指明说这是头不老也不小的母牛,要他们按命令去做。但是他们说道:“,替我们要求真主说清楚是什么颜色的吧。”穆萨回答:“真主说了,那是一头让人看后十分舒服的深黄色牛。”他们心乱如麻,更加犹豫不决,因此不能领悟这个奇特的神示。他们还是翻来覆去地问原来的问题。在他们看来,牛都十分相似,要求真主再加以指导。他们得到的答复是,那牛不是用来灌溉或耕地的,是深黄色的。费了很大的周折,克服了无数的困难,他们最后在那个孤儿那里找到了那头福牛,用高价买下,踌躇半晌方才把它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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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 萨 和 希 德 尔
穆萨——愿真主降他平安——以极诚恳的态度对以色列人讲话,提醒人们是真主赐给他们的好日子。这些话使以色列人热泪盈眶,感激涕零。穆萨刚一讲完,就有一个人上前抓住他的衣服,说道:“真主的使者,这世界上有谁比你更有知识呢?” 穆萨说没有,并说自己不是以色列人的大先知,战胜法老的人吗?他不是那只手杖的主人,并且分开了海水吗?他不是得到真主给予箴言的荣誉了吗?有哪种荣誉比这更为崇高呢?但是真主向他默示,知识本身比人占有它更伟大,而且在这世界上还有人知识比了更丰富,更得到真主的关怀。穆萨说:“主啊,他在什么地方?或许我能见到他,从而获得一星半点知识?”
真主说:“你将在两海相交处见到他。”穆萨又说:“请给我指示,指引我到那里去吧。”真主说:“准备一个用枣椰叶编成的篮子,里面放上鲑鱼,然后带着它上路。在失去鲑鱼的地方,你就能见到那个人。”穆萨遵命准备了些吃的,由儿子拿着装鲑鱼的篮子,朝着真主默示的方向走去。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努力地走,诚心地求,即使走上几天几夜,甚至几年,也一定要找到那个地方。他叮咛孩子,如果鲑鱼不见了,马上就告诉他。父子两人到达两海相交处,即真主要以色列人的先知同另一个忠诚奴仆相遇的地方。穆萨困倦了,不久便进入梦乡。就在他熟睡的时候,天上下起雨来。鲑鱼扑腾起来,一跃而入水中。
穆萨醒过来,召呼孩子说:“走吧,接着赶路。”魔鬼使孩子忘掉了鲑鱼的事。走了一程,两人饥肠辘辘,穆萨对孩子说:“把吃的拿出来吧,我们走累了。” 孩子从篮内取出食物时,想起了鲑鱼跃入水中去的事,便说道:“我们走到那块大石头的时候,你睡着了,鲑鱼自己跳到水里。我忘了告诉你,是魔鬼让我忘掉的。”穆萨听了露出胜利的笑容,因为他看到了那个人的力量,便说道:“那里就是我们所要找的地方。走,我们回到那个地方,便达到目的了。”两人辨认着来时的踪迹往回走。
当他们找到失去鲑鱼的地方,见到一个身材瘦削、两眼深邃、带有许多先知特征的男人。他相貌和善,神采奕奕,身上披着一件长袍,下摆盖过双脚。穆萨向他致意,他露出笑脸,说:“在我这里过得还好吧。你叫什么?”穆萨答道:“我叫穆萨。”那人又问:“是以色列人的先知吗?”穆萨说:“是的,这是谁告诉你的?” 那人说:“是派你到这里来的主。”
穆萨明白这个人就是他所要找的,就是他所追求的理想。因此,他说话更加谦恭,按照真主的教导彬彬有礼地说:“真主忠顺的仆人是否允许一个勤恳求知的人会见你。这个人为了到达你的住所,已走得筋疲力尽。请详细传授你的学识,给予指导。他要跟随你,服从你的命令。”这个真主的奴仆叫希德尔,他对穆萨说:“你同我在一起会不耐烦的。假使你陪伴我,将会遇到许多奇闻怪事。有些事表面上看来是坏事,其实骨子里是好事。在你身上也有真主赋予常人的那种爱闲谈和刨根问底的癖好。你要见到我所做的事,不可能保持沉默,甚至还会表示愤慨和生气。你怎么能改掉那些习惯,对超乎你理解程度的事情安之若素呢?” 穆萨出于对知识的向往,哲理的渴求,便说道:“如果真主愿意,你会看到我是个有耐心的人。我不会违拗你的命令。”
希德尔说:“假如你要跟随我,我要对你提出要求,订立誓约。这个要求便是你一定要坚定不移地克制自己,要有耐心不能抢在我的前面发问,也不能对我的所作所为表示任何反对意见。等到走完这段路,完成了我的使命之后,我再来向你解释那些疑窦。”穆萨接受了上述约法三章,表示要恪守这个约定。他们在岸走着,看见海上有一艘航船,便要求船上的人载他们到某个地方去。船上的人见到他们相貌和善,眼中发出预言者的熠熠光芒,便免费让他们搭乘,极为尊重他们,待如上宾。上船不多一会,希德尔便从船上拆下两块板。穆萨见状——他作为派到人们中间指导行善御恶的使者——骇然了,他竟然遇到了这种以怨报德的恶行。他害怕船上的人淹死,便忘记了事先的约定和希德尔规定的条件,大声喊道:“你不是要报答这些对我们行善的人吗?你怎么反倒要弄沉他们的船,淹死他们呢?你做得好事!”希德尔朝他看着,提醒他那个约定,还说起本来就说过他忍不住就会提出诘难,不会对见到的事情保持缄默。希德尔说:“我不是早说过,同我在一起你是忍耐不住的吗?”穆萨这才省悟到自己犯下了过失,因为健忘而使自己进退维谷,便向希德尔道歉,请求宽恕,说道:“请不要对我的健忘见怪,但不要剥夺我伴随你的荣誉和所得到的恩惠。从现在开始,我要恪守那个规定。”
两面三刀人离船后继续赶路,见到一个眉清目秀的孩子正和别人一起玩耍。希德尔上前一把抓住那漂亮的孩子,把他拖向远处,等他睡着后,将他杀死。穆萨对这种残暴的杀人行为又大为震惊,认为这罪孽太大了。这个孩子正值青春年少,也许还是个独生子,却无缘无故地被子杀,甚至都无人给他报仇。这各罪恶是当着真主和宗教的头面人物的面犯下的。他忍耐不住,不顾原来的约定,将答应的条件也抛在一边。穆萨对希德尔说道:“你干了什么样的丑事,犯下了什么样的罪行啊!竟然杀掉了一个纯洁的生命!” 希德尔又注视他良久,这次没有提醒他答应的那个条件,对他的诘难也不加任何评论。过了一会儿希德尔说道:“我早就说过你忍耐不住的。”这时,穆萨羞愧难当,他又给这位有德行的奴仆添了麻烦,本来他应该克制自己的感情,拴住舌头,倾听以那些疑惑的解释,耐心地等候事情水落石出。事到如今,他害怕这样一味地蛮干下去,会给自己招致怨恨和恶果。他给自己规定不再匆忙发问,否则希德尔可以不要他陪伴。穆萨说:“假如以后我再问你什么,你就别让我陪伴着你了。你接受我的道歉吧。” 两人依此条件继续赶路,走着走着,感到又饿又累又倦。看到路边有个村子,他俩便进村去想找点食物之后,再继续赶路。尽管两人饿极了,可是村里的人生性悭吝,居然不予接待,还粗暴地拒绝他俩留宿。他俩没吃到饭,悻悻然朝村外走去。快出村时,他俩突然看见有一堵墙濒于坍塌,希德尔抢上前去用东西先将它撑住,然后再把它修理好。穆萨又忍不住地说:“咄咄怪事!你竟然以行善来报答这些吝啬小人。假如你愿意,你倒可以靠这挣钱来养活我们!”希德尔相信穆萨又不耐烦了,便说道:“就是你同我的区别所在。我来告诉你这些事情的原委吧。”“那艘船是那些可怜的人用来在海上干活的,他们靠它谋生,好渡过生活的沙漠之地。可是,有一个暴君正在到处追所有的好船,追上了便霸为已有。我把船弄坏,是为了同情和怜悯这此可怜的人。暴君见到这艘破船,会撇下不要。这就是表面上看来是坏事,骨子里却是仁慈的道理。价钱原先以为那是罪孽,实际上是保护了可怜人的权益,给不幸的人留下了一条生路。
“说起那个孩子,他是个惹人讨厌而又不知廉耻的人。他的双亲都是信道的,具有信仰真主因而疼爱子女的天性。我担心他俩会溺爱和偏袒这个孩子,使他随心所欲地胡作非为,最终堕入不义和不信孝的深渊。所以,为了保护父母的信仰,我把孩子杀了,并祈请真主再赐给他俩更加清秀和仁慈的孩子。”“至于那堵墙,我从真主那里得知那底下有一宗财宝,归两个孤儿所有,他俩出身在一个仁厚的好家庭。我要修好那堵墙,等他俩长大成人,能够独立生活,再去取出那宗财宝。”“做这些善事,全凭
智慧,而不是靠眼力。智慧来自真主的启示和指引。这些便是以你所不能理解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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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 伦
戈伦和穆萨同属一族,两人还有近亲关系。戈伦靠真主的赐予,生活宽裕,进项可观,财帛丰富。他悠闲自如,十分快活。象这种福分,尘世上也不多见。戈伦的运气好,金库和箱子都装得满满当当。他雇了些看守,他们既扛不动,也打不开那些箱子。他与其他人相比,生活奢华,衣服鲜丽。他与人们相见,总要先梳妆打扮一番。在他居住的宫殿里,奴仆成群,侍从成行。他的生活已经十分奢侈,但是他却想,如果奢侈也有尽心的话,那他一定要走到这个尽心。自古以来,金钱就是世界的装饰和光辉,是生活的基础和支柱。谁拥有金钱,谁就横行霸道,不可一世,妄自尊大,自以为天下无敌,甚至认为别的人生下来都是为了受他的嘲笑与讽刺。如果他说话,人们只有点头称是,洗耳恭听。他作出什么决定,人们须服从执行。了高声呐喊,人们便要响应。人们忠于他是天经地义的事,而违背他的人就该死。不愿替他卖力气的人,就是犯罪作孽。戈伦之所以这样,是步前人之后尘,也并不奇怪。他对人苛刻,把暴政和实力强加在别人头上。但愿这些富人能够收敛一下他们的气焰,知道一点生活的实际情况,看到人生的大道。如果这样做了,他们便会明白仅靠钱财,不能使人低头,也能贬损奴隶的尊严。人们只是行善的奴仆,只有给他们出路,向他们行善,他们才会听命顺从。他们只有这样才有赢得人们的同情,抵御恶行;他们只有转向行善,才能使人们热爱他们,团结在他们周围;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得到真主的满意,得到他赏赐的甘露,得以进入天园,即人世间的幸福和来世的好报应。但是那些被钱财弄瞎了双眼,变得骄横霸道的人,只是一些口是心非的伪君子。他们一贯阳奉阴违,对于可怜人的反抗、被压迫者的谴责熟视无睹,充耳不闻。戈伦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只想着发财致富,他自己披金饰银,得意忘形,而不顾其他人的饥饿挣扎、衣不蔽体。人们见到此情此景,想规劝他改邪归正,在内心里激起从善的精神,忠告他不要被钱财迷了心窍,赶快请求需求者的宽恕,抹去悲哀者的眼泪,以获得现世和来世的好处。这双重的好处要比钱财更美好,也更为长久。
他们说:“我们不愿意你放弃活在世上的责任。不让你享受尘世的欢乐,这并不是我们的意愿。这个看法对你,对我们大家都最为有利。你仍然可以保留你的财产、合法的享受,取你所需。“不过,你不要忽视穷困的人,不要忘记那些需求者。你要象真主善待你那样去善待他们,你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已得的恩惠,增加自己的财富,锦上添花。
“金钱不过是瞬息即逝的影子,暂时寄存的货物。因此,你不会因它的到来而快活,不要受它的欺骗,也不要将它作为实现你在人世间目的的手段或通向未来的道路。我们向你进一忠告,仅仅是为了爱你,希望真主把全部的恩惠降给你。可是,我们现在担心真主要夺去你的金钱,或者最后不许你去他的乐园。”
本来这个不义的人是到了洗耳倾听这忠告的时候了。但是骄傲自大的人怎么能接受忠告、改邪归正呢?
戈伦已经完全沉湎在增加金钱和聚敛财富的奢望之中。富有使他愈发高傲,忠告他是听不进去的。人们找不到使他聆听忠告的办法。而他都认为自己合理合法,那些干涉他私事的人是多管闲事。
因此,他粗暴无理地拒绝了他们的规劝。他说:“我不需要你们的忠告,我比你们都正确,我见多识广。得到这么多的钱,我心安理得,受之无愧。你们还是收起所谓的忠告吧,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而我的处境比你们的好得多,见识也比你们广。”
他还想责备和狠狠地羞辱他们,于是转回身到家里打扮装饰一番,又出来向他们卖弄和显耀真主给他的丰足的恩惠。
人们看见他骑着饰金装银的高头大马,穿着华丽,趾高气扬地走着,周围簇拥着仆人,引人注目。人们以手遮阳看着他,见他如此悠闲,如此奢侈,颇感痛心。因为他们生活困苦,心情忧郁。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但愿自己能有那样的好运气。
忠告对于戈伦不起作用,连亲缘关系都不能使他产生侧隐之心,苦难悲惨的景象也不能引起他的同情,贫穷也打不动他的心。还是让法律的宝剑刺穿这厚实的屏障,驱除黑暗,吹散乌云,复活行善的理想吧。
穆萨严厉而坚决地向他宣布,要他布施金钱,向穷人行善,明确地告诉他,他的钱里有乞丐和可怜人的权利。
但是戈伦早已被真主打上了吝啬的印记,根本听不进穆萨的呼吁。反过来他还讽刺、挖苦穆萨,甚至加以诽谤。戈伦刻薄地说:“我们对你已经忍无可忍了。你给我们带来了新的宗教,要我们同你一起信奉它。你命令我们做这个,又做那个。我们服从了,你却贪得无厌,现在却又要抢我们的金钱和财富了。我们把心托付给你,接受你的监督,可是你别指望我们把心或者眼珠都献给你!你,就凭这一点,足以证明称的虚伪,你的作为揭开了你的假面目,你是一个骗人的魔术!”
戈伦挖空心思地吵闹,穆萨据理驳斥。因为那是真主的命令,无需争辩或者讨价还价。经过一段令人痛苦的时期之后,戈伦屈服了.
戈伦回到家,计算着穷人将要从他那里分走的钱,结果使他大吃一惊,他简直惊恐不已。予是他旧病复发,又恢复成原来一毛不拔的样子。他想独吞金钱,不想让那些可怜的人们与他共享幸福与欢乐。他想出了一个坏主意。他对人们说:“穆萨披着道貌岸然的虚伪外衣,想把世上的一切好处都据为己有。如果我们细细察问一下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那可以识破他是个背离宗教最远、离真主最远的人。”
戈伦还用了美人计(据历史和原书注解,戈伦教唆一个妇女去勾引穆萨,她去了。后来在一次会上,她供出了戈伦并且说穆萨是清白无辜的。)和金钱诱使人们疏远穆萨,动摇他们的信仰。但是真主戳穿了他的险恶用心和阴谋。心灵纯洁的穆萨经受了考验,威信更高。
穆萨在劝说戈伦改邪归正无效后,终于失望了。他向真主祈请惩戒戈伦,以使人们摆脱他的诱惑和煽动。
真主答应了他的请求。于是大地下陷,房屋倒塌,在真主面前,没有人帮助戈伦。
大地吞噬了戈伦及其钱财、房屋,那些追随他的不争气的人也都随之陷入地下。他的下场成为穆萨的人的一个殷鉴,人们不禁为他曾是他们中的一员而羞愧。人们赞颂真主,没有使他们同他一起沉沦。他们说:‘若不是真主的关怀,我们也会沉到地下。不信真主的人是不会成功的。戈伦剩下的那间房子,就留给那些在地球上横行霸道与腐化堕落的人看看吧。最后的胜利属于虔诚的信道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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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行善,那么,你们是为自己行善,如果你们作恶,那么,你们是为自己作恶”
——《古兰经》1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