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兰经 夜行章》简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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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兰经 夜行章》简释

来源:中国清真网 时间:2008-01-17 点击: 我来说两句

奉普慈特慈安拉尊名

    赞颂安拉,超绝万物,他在一夜之间,使他的仆人从禁寺到远寺。他在远寺的四周降福,以便我昭示他我的一部分迹象,安拉是全聪的,全明的。(17:1)
    经文开篇“赞颂安拉,超绝万物”,高度概括了安拉绝对“独一无偶”,至玄至妙,尊大无可比拟的崇高德性,“超绝”一词,阿语称“素布哈乃”,旧译“清净”,具有两种释义,其一为“超绝时空”,安拉本体原有,前无始,后无终,大无外,细无内,无方所,无形象,不受时空制约,自立自在,永恒无尽;其二为“超然物外”,安拉“体立于二气(阴阳)未肇之先,用著于万象既形之后”,就是说安拉弘开造化之门,阴阳相互碰撞与融合,是宇宙万物产生与发展的动力。安拉本体不牵涉于阴阳,不属于造化,然而安拉的妙用无不贯穿于宇宙万物之中,君临一切,征迹显著,善于思维的人们,仰观天体循环运行,广漠无际,寒暑、昼夜交替,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俯视苍茫大地,万类霜天竞自由,新陈代谢,自然消长,从一滴水看世界,从一叶落而知秋,必然参悟肯定有至高无上的造物主执掌,因而“除安拉之外,绝无应受崇拜的主宰!”安拉的道路是伊斯兰,凡舍伊斯兰而寻求其他道路的,决不会为安拉所接受,所以说安拉隐寂无象,不可以形色求;确然实有。不可以虚无论。
    他在一夜之间,使他的仆人从禁寺到远寺。
    “一夜之间”,即指至圣穆罕默德“夜行”(登霄),是穆圣生平最大的感应,也是伊斯兰发展史上的重大事件。《天方至圣实录》记载:“是岁(公元622年,穆圣52岁,为圣12年)勒哲卜月(希吉拉历7月)二十有七日夜,圣宿姑母阿体克家(圣叔额布哲赫击伤穆圣腿部,血流不止,忧思交集),夜将半,闻虚空悄然有声,恐天命至,亟起危坐。天使哲伯勒依率无量数天神,奉真主之命,以宝瓶仙水,衣冠履带,仙马来召圣登霄,圣由(禁寺)琐法、墨尔袜间出,哲伯勒依引辔,诸天仙扈从,至摆脱里默思至德(古天房,今耶路撒冷阿克萨大清真寺)越尘及虚,超七万光暗之幔,历九天而上……”
    凭虚而御,扶摇直上(歌白考赛)登临“禁天”最高境,在虚无缥渺,静寂无声,空阔无涯际的“两弓一弦”(宇宙源起的咫尺距离),亲对越,接受安拉钦示的“卧哈依”(天启)。从此穆斯林日礼五时一一晨、晌、晡、昏、宵列为定制,终身奉行不渝。通过长期实践,规定拜前“条例”——沐浴、盛服、净处、正时、正向、立意。“礼仪”则是端立,举手(诵“台格比勒”入拜),诵经、鞠躬、叩首、跪坐,致左右色兰。礼拜的要求是“神存心临,内慄外兢”。
     穆圣独践“至清至净,至玄至妙”之境,战傈惶恐,无比激动,向安拉尊阙敬礼二拜,立起之后,穆圣又举手代哲伯勒依天使敬礼一拜。拜末跪坐,诵念“古努特”(告辞),表达对至尊安拉的无限敬仰,直抒胸臆:
    “安拉啊!我们祈求你援助,祈求你引导我们走向(伊斯兰)正道,祈求你宽怒我们的罪过,我们只皈信你,我们只仰赖你,我们只赞颂你,我们只感谢你,我们不隐昧你的恩典,我们远离背叛你之人。
    安拉啊!我们只敬拜你,我们只向你祈求,奉行拜功,我们只向你叩首,我们一切功修,只为求得你的恩顾。我们企望你的慈悯,我们恐惧你的惩罚。一切背叛你之人,必会受到严酷的惩罚……”
    穆圣诵完祈告辞,不敢久留。可是心怀芸芸众生,又叩吁安拉尊阙,虔诚申告:“似此登霄盛举,惟有奴辈一人,抑或赐予奴辈之教生?真主谕曰:我赐予尔五仙马始能及此,我亦赐尔教生五仙马;一特克比尔(举手赞主入拜),二立站(面向天房恭立),三念阿叶忒(古兰开端章及其他琐勒经文),四鞠躬,五叩首,我凭这五仙马致尔教生于至近晶位(禁天)与我诉机,准尔求祈亦同。故凡穆民参拜叩首,即彼之米尔拉直(禁天幽玄妙境)”《清真指南•登霄传》)。
    当夜,穆圣返回麦加,次日向穆斯林大众传达“登霄”之事,正式宣布每日五时拜功为主命,“宵礼”附加“卫特勒”三拜为当行,穆民与非穆民根本区别以是否奉行拜功为定论。广大穆斯林群众欢欣鼓舞,深信不疑,一小撮人却认为是穆圣虚构,自绝于伊斯兰,走上离经叛道之路。
    中世纪阿拉伯名诗人蒲绥里的长诗《哈绥迪怖尔德》(《衮衣颂》,汉译《天方诗经》),以满怀激情歌颂穆圣光辉的生平,“登霄”二章更是风行阿拉伯世界,成为千古绝唱:
    你在那个静寂无边的午夜
    天马行空经历了两个禁地
    仿佛一轮皎洁的圆月
    回旋在昏暗的天际

    扶摇直登禁天幽玄妙境
    在“两弓一弦”亲聆降示纶音
    岂是天使圣贤所能僭越
    唯有你特享这千古的殊遇
    倭马亚王朝(中国史称黑衣大食)苏丹穆阿威叶为纪念先知夜行,特在“登霄”的山头建起了“圣石圆顶清真寺”。19世纪50年代,经学大师马德新曾亲往赡仰,《朝觐途记》留下了他的行踪:“清净室(圣石圆顶清真寺,或称萨哈莱大寺)在顾德士(耶路撒冷)城,居山之颠。其长自南至北,六百五十步;其宽自东至西,四百三十步。悬石在其中,乃摆尼五买叶(倭马亚王朝穆阿威叶)为王时所造。其形八方,有四门四窗,每方宽三丈余。悬石之大,周围约四丈,离地五尺余,其中有孔,上有者白勒依手迹,下有圣人登霄夜足迹,其旁有小孔,系登霄之马,其下若室,宽容二十人。其中有买尔央(尔萨之母)及宰克令约(列圣)之静室(生前修行参悟之所),”这位经学大师强调:登霄者,千古之奇事也,圣人者,千古之奇人也。真主以千古之奇事寄之于千古之奇人,奚足为疑?
    他在远寺的四周降临,以便我昭示他我的一切迹象,安拉是全聪的,确是全明的。
    1400年时光,无声地流逝了!人们上下求索安拉昭示的迹象——“远寺的四周降福”,所面临的却是原始荒凉、无边无际的大沙漠,骄阳似火,干旱少雨,土著居民驱赶着牧群逐水草而居,年复一年,世代相传,辛苦而麻木。梦寐以求的只是一席绿荫地、充足的淡水、鲜奶、蜂蜜和酒,然而这些似乎也可望而不可得。
    伊斯兰教回到这块神奇的土地,凭借《古兰经》的强大威力,迎来阿拉伯半岛的黎明,阿拉伯人异军突起,冲出半岛,走向世界,建立中世纪横跨亚、非、欧三洲的阿拉伯大帝国,经济繁荣,文化先进,推动人类文明的历史进程,曾经一度辉煌于世。
    曾几何时,正如《天方夜潭》所描绘的“哈里发”、苏丹享乐腐化,日夜追求声色犬马,豪华王宫里奴婢如云,花天酒地,歌舞达旦,置民间疾苦于不顾,内忧外患交侵,庞大帝国就在风雨飘摇中土崩瓦解,近代沦为西方列强殖民地,被奴役被掠夺,贫穷愚昧,灾难深重,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早年的沙特阿拉伯,每年国民经济收入大部分依赖朝觐者施舍,1937年,留埃学生组成“中国回教朝觐团”奔赴麦加圣地。朝觐期间,代表团一行30余人列队去王宫晋谒伊本,阿齐兹国王陛下,他们见到的情况景:“那时的沙特还很穷,国王在米那的行宫一共只有24间房子,四周是大臣的帐蓬。国王的皇宫座落在麦加城外,是一座看上去极普通的楼房,由十余人卫兵守卫,只见进进出出的人很多,门卫似雕塑,并不盘查,王宫客厅四周都是木板做的床,上面放着垫子和靠枕,就是所谓的沙发,全部都很破旧……(高发元《穆圣后裔》)”,代表团致颂辞、献礼品(丝绸、茶叶、北京工艺品),行礼如仪,退入客厅落坐,走出一个挎羊皮革囊的黑奴,从皮囊倾倒出一杯杯柠檬水,便是“御赐饮料”,遍享中国佳宾……(唐易尘《麦加朝觐记》)
    上世纪30年代,安拉的迹象更大地显示,“远寺四周”地下喷涌出铺天盖地的“黑金”(石油),财富源源不绝地涌来,一夜之间,阿拉伯人脱贫暴富。昔日的牧羊人驾驶奔驰汽车在沙漠里兜风,潜入海底捞珠的科威特人住上带空调的别墅,经常携带妻女出国旅游……还有一小撮新闻媒体追踪报道的王室贵族,石油大享更是穷奢极欲,挥霍无度,专机、车队、游艇、盛宴,一掷百万金,欧美豪富也自愧莫及。2003年,《知识窗》第10期刊出《亿万富翁的挥霍》一文,其中就列举了几个世界级穆斯林豪富的一鳞半爪:
    最不愿惹麻烦的首推阿拉伯国家的一个富翁家庭。有一次,当他们下榻在巴黎著名的乔治五世饭店时,为了不给饭店惹麻烦,他们让人在最豪华的房间里安置了一个柏柏尔人的帐篷,并铺上了防燃地板。之后,他们在这里接待宾朋,在这里吃、喝、睡,甚至烤起全羊来。他们知道,在法国,普通人在饭店的房间里是连三明治也禁止吃的……
    有人说路易十四又回到了人世,原因是沙特阿拉国王哈立德想把他的宫殿建造得比凡尔赛宫更豪华:餐厅面积为1万平方米,可以容纳2000名客人,地面全部铺大理石板,走廊两侧再装上玻璃……真算得上是凡尔赛宫完美无缺的复制品。另外,他还要3个厨房(因为这些人胃口很大),一个面积达5000平方米的后宫,因为王妃们同样需要舒适——她们已习惯了沙特太阳王的奢华。而当她们参观了这个宫殿的附属建筑物时,也会大吃一惊:这里有1个防原子弹保护体、1座电站、3个会议大厅和10座电影院。如果你有雅兴,还可以乘坐电动车周游宫殿,无论是小道还是走廊,其宽度足够你放心大胆地驶过。
    卡里法•塔尼酋长则堪称为欧美财富之首,他因为怕热,便让人在别墅上空安装了一个人工制造云彩的装置;他也拥有医院、影院、防原子弹保护体;他的餐厅一次能接待350人;为了不至于落后,他在宫殿内建了一个滚木球场和一座清真寺,这两座建筑动用了他5000万法郎的巨款。
    《古兰经》还在一千四百年前就对这种现象,无情的批判:“逞荣竞富,已使你们失误。直到你们去探访坟墓。确实,你们今后就会醒悟。确实,如果你们有一点清醒认识,你们必然会看见火狱,之后,你们一定会亲见它,在那日,你们必为疏忽(践踏)安拉恩典而受惩处!”(102:2—8)
    显而易见,安拉恩赐的财富,不使用在安拉的道路上,先知穆萨时代的戈伦就是下场,此人一贫如洗,通过先知的祈求,几年之间建起华丽的住宅,积累下巨额的财富,富可敌国,随心所欲,沉醉于腐朽糜烂的生活,戈伦不但拒绝先知的劝告,反而收买一名娼妓诬陷先知,为富不仁的戈伦终于受到应得的下场。突然霹雳一声,大地炸裂,戈伦及其家属、豪宅、珍宝库、金银库、庄园、牧群……深陷于地下。传说后人在其宝库遗址发掘,深不可测……
    先知穆罕默德“登霄”是千古未有的奇迹。尤其在禁天“两弓一弦”接受“天启,”自古及今,只有先知穆罕默德唯一享有这种“至高无上”的品级,千古称誉。
    登霄的奇异传说,文人学士群起歌颂。苏非神秘主义的产生,也与这个奇迹分不开,那些身穿粗羊毛外衣的苏非圣徒(卧里)认为,通过隐遁修炼,自我苦行参悟,足以达到超凡入圣,“天人感应”的最高境界,肉体飞升,腾云驾雾,“登九霄,叩玉环”,进入天宫,“仙童把盏赴宴欢……”
    中世纪阿拉伯文学中,“登霄”的传说启发了不少作家和诗人的的灵感,为他们展现了更加广阔的空间,浮想联翩,天上人间联为一体,以“登霄”为题材,大量创作。艾布,麦阿里(973—1058)的名著《宽恕书》就是一部天园、火狱的幻游记,独特的形式和内容,对世界文学产生不少的影响。
    《宽恕书》问世300年后,古罗马大诗人但丁的《神曲》驰誉世界文坛,由于《神曲》与先知“登霄”以及阿拉伯某些幻游文学惊人相似之处,有人从各方面分析,《神曲》通过诗人“上穷碧落下黄泉”的求索,与麦阿里《宽恕书》尤其相似,“根据当时阿拉伯——伊斯兰文化在欧洲传播的现实,但丁受“登霄”的启示和影响是完全可能的(郅溥浩《登霄传说世界文学》原载《阿拉伯世界》1982年第2期)。
    清代穆斯林学者马注根据传说,撰作《登霄传》和《天宫赋》,充分肯定先知穆罕默德“历幽冥,亲对越,登九霄而直上。悬石作千古之证,烹鱼杜众庶之疑。大道于是方兴,智人因之始悟”,篇末附诗三章:
见主当年事未虚  化身身化果稀奇
至今悬石留仙迹  杜却千秋万古疑

几人梦里说繁华  客舍原来误认家
对镜尚怜颜色迈  忍将肢体赴红砂

谁说登霄事未真  黄粱梦破识原身
张骞泛斗归来后  始信天宫有异人

◆哈吉•尤素福•纳国昌

(作者系云南昆明市伊斯兰教经学院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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