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忆中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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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忆中的爷爷

来源:中国清真网 时间:2008-01-17 点击: 我来说两句

 

    在伊牧之先生《济南伊斯兰教研究史论》一文中见到对爷爷金子常、金家店清真道堂和哲含忍耶门宦的详细介绍与公正评价,很受感动,很有启迪,引起了我的几多回忆。
    爷爷是济南伊斯兰教界享有盛名的哈吉,著名阿訇、教长、伊斯兰教著述家,是驰名全国的伊斯兰教学者,是济南“清真道堂”的唯一传人。在山东、河北、新疆、甘肃哲含忍耶传播发展和北京齐化门外南中街上坡清真寺、南京石鼓路清真寺的哲含忍耶恢复振兴中起到重要作用,是早期为数不多的留学埃及爱资哈尔大学的中国留学生之一。
    爷爷离开我们已经45年了,我却仍然深刻牢记着他鲜活的形象和言谈风貌。爷爷时常戴着一顶类似红军帽的灰色六角帽,身穿浅灰色裤褂。仪表堂堂,谈吐自如,学识渊博,见多识广,爱国爱教,团结仁爱。爷爷是非常值得敬仰爱戴的长者,他是济南伊斯兰教界,特别是哲含忍耶门宦的一代宗师,深受广大多斯塔尼的爱戴和仰慕。
    1981年,我出差路经上海,在小桃园清真寺见到上海市伊协改维德主任,改老与我谈起了爷爷,赞誉之声不绝于口,改老当年在上海伊斯兰教师范就认识爷爷,当得知祖父的著作、经书、照片、手迹等大都被“文革”浩劫损毁殆尽,并无留存时,改老痛惜得直拍手,可惜啊,太可惜了!子常精通中、英、阿文,著书立说,学识渊博,出口成章,受人尊崇,现在也没有几个这样的了。然后引我在小桃园清真寺的藏经楼参观、逗留、交谈。简短的会面,亲切的话语,为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改老已于2001年5月28日复命归真,终年86岁。
    吉林市拱北清真寺(即哲含忍耶第三代道统马达天太爷陵墓寺)的李继业阿訇曾不止一次地与我谈起爷爷。李阿訇在西北曾得到过爷爷的教门言传,谈起爷爷,李阿訇显得分外精神,他说,金师傅的念法别具一格,发音准确,声音洪亮,人们从未听过这么好的念法。他为人和善仁义,对贫困者,毫不吝啬,总是给以接济,不是解囊面施就是派人送往家中。金师傅许多高深、创新的见解,让人感悟深刻,耳目一新,真是不可多得的大“尔林”。
    去年12月,我因公路经甘肃,专程去了天水市台子寺,这是爷爷曾做过阿訇和开学老师的地方,也是爷爷于此含屈蒙冤的地方。我似乎要寻找爷爷魁伟的身影,觅求爷爷坚实的脚印,聆听爷爷高亢嘹亮的颂经声,体会爷爷忠心爱国和虔诚向主的一片深情。台子寺的苏永年阿訇和伊协的雷主任与我亲切交谈,一见如故,热情有加。苏阿訇精心地找出一本精装的《宣化岗志》(甘肃人民出版社2005年6月出版,马国琅主编),给我翻阅书里边有关爷爷和台子寺的记载。雷主任年龄大一些,他与我讲述当年爷爷在寺里发展教门,开学讲经,谈经论道的一些轶事。爷爷在天水与其结交甚厚的有马仲龙、穆子华等教友。众多斯塔尼都对他的人品和博学无比钦佩和羡慕。曾有名人书赠爷爷对联,上联为“心似金镜道味宏深”,下联为“志诚无暇经声嘹亮”。足以见得爷爷在天水德高望重。临别之前,苏阿訇把他仅存的这本《宣化岗志》送给了我,并且在扉页上题字——敬赠:金子常阿訇长孙金树淇留念,苏永年阿訇于2005.12.11天水台子寺。我们互道色兰,握手告别。
    介绍和宣传哲含忍耶门宦,融历史、文学、宗教于一体的,可歌可泣的英雄史诗般的小说《心灵史》的作者张承志老师于1997年去济南土屋回民墓地为爷爷走坟,并于1997年12月专程去新疆吐鲁番黑山头为金士毅祖太爷上坟,并把他在两处珍贵的纪念照片送于我二姑母金衍莲老师惠存。
    我的妈妈马淑琴1957年去北京参加中国妇女第三次代表大会(是时妈妈是吉林省长春市清真女寺教长,省、市妇联执委,省青联执委,市政协常委)之前,在济南受爷爷嘱托,专门去北京大学探望马坚老师。当时马坚教授是北京大学东方语言系主任,是爷爷30年代留学埃及爱资哈尔大学的同窗好友。妈妈在北京会议之余,带着爷爷写的信找到北京大学马坚老师的寓所,探望马坚老师并转达爷爷的问候。妈妈讲,在马家受到马坚夫妇极为热情地接待,并且招待妈妈品尝了北京传统小吃炸酱面,还做了两道菜。马坚老师询问了爷爷的情况,让妈妈捎信儿给爷爷,说,子实(马坚的字)还是希望子常到北京来一同做学问吧,国家需要人才啊。遗憾的是爷爷并没有去北京,而是仍然回到了甘肃天水。次年(1958年)含冤天水,直到1960年获释回故乡。1961年病逝于济南家中。去年我在新疆了解到爷爷当年未能去北京的主要原因是由于30年代爷爷自上海伊斯兰师范去埃及留学的时候,曾得益于哲含忍耶教门上的一些资助,受人之恩,定当回报,更何况是教门上的援助呢。爷爷不忘旧,爷爷讲诚信,立志为哲含忍耶教门做贡献,为发展中国的伊斯俩目教门做贡献。
    爷爷在国外受到良好的教育,使他有了很多创新改革的思路和想法,在金家店清真道堂里,虽属哲含忍耶门宦,仍与南大寺、北大寺的各位阿訇互相交往,经常走动,谈经论道之中,也不失在爱国、爱教前提下,提出一些具有前瞻性的改革理念。母亲带我回故乡的时候,原本请爷爷为我做“逊奈提”,而爷爷却领我到徐家花园的回民诊所外科,做了割礼手术,可见爷爷的新思路、新想法于一斑。
    我一生中见过爷爷共三次。第一次是我尚在怀抱中(即1946年),还不记事。第二次是我随母亲赴东北长春女寺之后,1954年曾祖母归真时,我母子从东北南下故乡济南奔丧,见过爷爷。那时,我才7、8岁,记得的事不多。第三次是1957年,我随母亲回故乡省亲,参加三姑母金衍珍婚礼。母亲由济南去北京开会,参加国庆观礼,把我放在济南家中,爷爷带衍祜伯伯从天水回故乡也是为我三姑母的婚礼,那年我11周岁,与爷爷见面多一些,还共同生活了一段日子,清楚地记得一些有趣的往事。这一年,母亲“十•一”之后与当时济南市市中区的回族副区长周文萍阿姨一同回到济南,接我同回东北,由刘锡恩阿訇陪同在河北沧州、泊镇逗留游坟,然后返回东北长春女寺。
    到1961年底,再随母亲回故乡奔丧,参加爷爷葬礼,这次并未见到爷爷的活面。记得我母子赶回金家店家中,爷爷已“打整”完毕,正欲“闪面”之时。妈妈与亲人们拿了手跪在爷爷身边,嚎陶大哭。我抱着一袋小米跪在爷爷西侧,跟着哭。印象中,很多送葬的人们匆匆忙忙的。含情流泪送走了爷爷。我晕晕忽忽的,随波逐流。没留下什么特别深刻的印象。爷爷丧事之后,祖母随我母子到东北长春住了些日子。这年我15周岁,正是国家经济困难阶段。现在想起来,令人感慨。
    爷爷留给我的印象是亲切的、深刻的,虽说曾三次面见爷爷,记忆最清楚的还是1957年在济南的这次。下面除去“爷爷为我起名字”是发生于我才出生那年(1946年),“与爷爷照像”是1954年,其余的几件事都是在1957年的初秋。
    爷爷为我起名字  爷爷是于1946年底离开故乡去新疆的,我出生在1946年农历二月廿八,还不满周岁。听妈妈讲,这年的春节,我尚未出生,父亲已病逝归真四个多月了。大年初一,正是人们互相拜年共祝团圆的时候,而全家上下却笼罩在一片灰色之中,沉浸在悲痛和忧伤当中。金家店清真道堂的刘锡恩阿訇给爷爷道了个色俩目,做了个揖,给爷爷拜年。爷爷的思子(我父亲)之情,念子之痛被引发出来,老人家放声大哭,弄得刘阿訇手足无措,金家老小都痛哭了起来。妈妈自然是更痛苦,更酸楚,更难受。两个月后,我出生在金家店家里的西屋。
    妈妈讲,爷爷为我取名字,可是费了大劲了。认真,仔细,引经、据典。爷爷的案头,摆满了字典、辞典、书籍,桌面上摆了好多爷爷写好的字块。爷爷的蝇头小楷,鲜活立体,一个个字象是鼓出来一样,凸凹感非常强。我父辈是“衍”字辈,我是“树”字辈。名字的第三个字选择了三点水的字。妈妈讲,“水”浇“树”,长命百岁嘛。最后选定了“淇”字。我的名字——金树淇。我初中时候,曾问过妈妈,我是山东济南人,山东的水很多,沂水、汶水……而淇水是河南的一条河,为什么偏偏选了河南的一条河,而不用山东的河呢?妈妈说这就说不清楚了,只是回忆说,爷爷写了一大堆带三点水的字,然后坐在椅子上,翻书、琢磨、起身踱步,再写,再想,用了好多天,才敲定用这个“淇”字。后来我问过做教师的二姑母,也未得解。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多年的这个谜于偶然中破解了。《人民政协报》上的一篇文章《瞻彼淇奥》使我理解了爷爷为我取名字的良苦用心。“淇水可不是一条寻常的河流啊。稍微熟悉一点《诗经》的人,都知道这条著名的河。没有长江、黄河的奔涌、豪放,淇水却有着艺术的浪漫与婉约。”“心灵中流淌多年的一条文学的河流,不经意间就出现在眼前了。虽然没有桧楫松舟,但只要看一眼悠悠淇水,禁不住的苍茫古意油然而生。”《诗经》《卫风》《淇奥》篇中有所描绘。我体会,这是爷爷用“淇”字寓意自己的孙辈要丰富文化知识,不断学习进取,继承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发扬伊斯俩目教门的学习精神。不要虚度人生,要多有所为。当然这就绝不是“淇”水浇“树”木能长命百岁那样简单了,而是希望我辈要奋发向上,学有所成,富于文采,继承先人事业才好。在这里,除了要感谢爷爷他老人家对孙辈的舐犊之心之外,也为自己一生中没有什么作为而遗憾自疚。当然更为爷爷为我取名字这件我辈中唯我独享的待遇而自豪。
    与爷爷合影的珍贵照片使人难忘  这是在济南的一家照像馆拍照的。爷爷高兴地揽过我来说,来,咱们祖孙俩照一张。然后又开玩笑地说,背上枪,精神一点,新中国的小海军。可是得注意,枪别走火。要走了火,可不得了啊。接着是一阵爽朗的笑声,笑得是那样尽兴和得意。把家里其他的人也都引得开怀大笑。摄影师指挥着我们摆好位置,让爷爷坐下来,我端枪站在爷爷右边。摄影师拿着皮球快门,让我们看着他,“好,准备。小朋友再笑一笑。照。”咔喳一声,留下了这张难忘的照片。我知道,这是我与爷爷唯一的一张合影。本来,我还应该有一张与爷爷的合影,可遗憾的是,由于我的哭闹,竟未照成。1946年秋天,爷爷在告别亲人告别家乡即将西去新疆迪化(今乌鲁木齐)之前,在金家店院内家舍的北屋门前,拍照全家合影的时候,我刚七个多月,头戴爷爷从国外给我买的紫红色土尔其清真呢帽。爷爷从妈妈手中把我接过去抱起来,让摄影师为我们祖孙俩人照一张照片留做纪念。可是我却哭个不停,不让爷爷抱。怎么哄也不行,谁哄也不行,就是不合作。后来妈妈把我接过来,抱了一会儿,才逐渐好一些,一会儿就不哭了。爷爷让步了,这小东西,不让爷爷抱。好吧,你们娘儿俩照吧。妈妈抱我这张照片,妈妈在笑,我却没笑,刚哭完嘛。爷爷一直珍藏着这张照片,照片背面是爷爷的秀美小楷:金树淇,民国卅五年二月廿八,中午十二点半钟生。此片是同年九月初五于济舍。这一天,摄影师为我家留下了三张照片。一张是我曾祖母雷氏老人家的单人照片:一张是全家老小四辈十几个人的合影:再一张就是妈妈抱我的这一张。这三张照片背景都是金家店家舍中北屋门前。现在想起来,那是爷爷在西去新疆之前预先准备好的亲人照片,以便在思乡念亲时看一眼,聊以自慰的。有道是:家照抵万金啊。真后悔当时为什么不让爷爷抱我照像,以至于8年后我与爷爷的这张合影就成了唯一的一张祖孙纪念照了。
    随同爷爷看京剧是我一直记着的一件高兴事  济南的夏天让人一想都要出汗。我与衍祜伯伯跟随爷爷从家里走出来,下了城墙,走过后街(西青龙街)路口和徐家花园,没多远就到了山东剧院。剧场里倒是不热,挺凉快的。记得是济南市的回族业余京剧团表演的折子戏。二姑夫沙铮夫老师出演《宇宙锋》中的皇帝,还有一位金炳文爷爷演另一折戏中的赵云,他好象前后饰演两个角色,赵云的一身行头加上插在头后背上的四根旗是很重的,累得不得了,在演出前后,他都到爷爷的座位旁边“拉呱”,讲解剧情,指点给爷爷哪个人演的哪个角色,如何如何,等等。爷爷让我称呼他金爷爷。我们随爷爷坐在了前几排,位置很好,看得也清楚,只是演出当中,锣鼓的声音太大,震得慌。戏间,爷爷问我,看过京剧没有,我告诉爷爷在长春随妈妈开会和年节当中看过京剧、评剧。爷爷笑着说,好,小小年纪就欣赏戏曲了,开阔眼界,丰富知识啊。好啊。
    爷爷为我母子刻图章  炎热的济南,一动一身汗。我跟随妈妈和爷爷走出家门顺着城墙北行,一路上爷爷和妈妈领着我,边走边谈,爷爷还不时地拿扇子扇一扇,并给我遮阳光,经过火柴厂,穿过共青团路,来到普利门的一家图章刊刻店。爷爷与店主商量着用什么料子,选什么字体。店主微笑着说,这天热更能显示出水晶的凉爽,虽说价钱贵一些,可也物有所值啊。说着,递上一块水晶图章料。爷爷拿了一块反复地观看,然后放在我脸上,问我,凉不凉?我高兴地回答,凉啊,真凉快,真好啊。爷爷选定了两块水晶料,让店主选用篆体字,然后说定了多少天后取,给我母子俩留下了这两方名戳,也是爷爷给我们留下的永久纪念。我们母子俩人一直使用并珍贵地保存着。母亲留下的《古兰经》等经书和汉语书藉的扉页上都是盖的这方印章。我初中时,二舅马宝璞为我刻了一块牛角料的行书体图章,加上篆字体比较难认,妈妈让我使用牛角章,把水晶章珍藏了起来。至今,见到图章就想起当年爷爷顶酷暑为我母子刻章的情景,见到图章就想起了亲爱的爷爷。

 


    爷爷带家人大明湖泛舟  我刚懂事的时候,妈妈就告诉我,我们金家在济南西关杆石桥城墙顶上住,叫金家店,还有金家店清真寺(就是金家店清真道堂,原来向东走永长街的门,后来就走通向城墙上的西门了),我们家有一大家子人,四世同堂啊。济南有大明湖,趵突泉,千佛山,是全国闻名的地方。57年回故乡,总是问妈妈去不去大明湖玩啊。终于爷爷要带大家去大明湖了,而且要坐大船。初秋的大明湖天高气爽,风景宜人,荷花盛开,满园秋色,千佛山映衬远处,湖光山色,令人陶醉。爷爷租了一支大船,全家人上了船,游览全湖,还有历下亭、北极阁和湖畔岸边的长廊。船上有专人撑篙,沏有茶水,摆有瓜子、糖果,大家说说笑笑,无拘无束。船行于湖面上,凉风吹来分外凉爽和惬意。堤岸上有叫卖莲子的,爷爷给我们小孩买了莲子吃,手拿莲蓬,剥着莲子,吃到嘴中,滑润嫩甜,鲜香爽口,十分好吃。爷爷给我讲,莲子在莲蓬里,莲蓬就是荷花开过的果实,莲蓬长在荷花当中,荷叶采下来可以做生鲜牛、羊肉和熟牛、羊肉的包装,也可以煮荷叶莲子粥,非常鲜美。莲在水里的根,学名叫地下茎就是我们爱吃的藕,也叫莲藕。莲的一身都是宝啊,它都贡献给了人们。我们做人也要做一个有利于人们的人。这一天,随爷爷游湖观景主要是学到了莲的知识和做人的根本。以后我在初中语文课本学到的《爱莲说》对于“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高尚情操增加了许多感性认识,这都得益于爷爷带我们在大明湖观荷览景啊。至今,我对于荷、莲、藕都有一份格外的喜欢。对于爷爷,更有一份深刻的怀念。
    爷爷教我人生道理  虽然我出生在济南,但却生长在东北。早在1951年,我随母亲北上到吉林省长春市清真女寺赴任,居住在长春女寺中。故乡的炎热是真吃不消啊!爷爷喜欢在躺椅上休息,竹子制做的躺椅,会给人一些凉意。爷爷也经常与刘锡恩阿訇在阴凉地儿,有时端本经,有时拿册书,谈经论道,讲今说古,交流念《穆罕麦斯》、《麦达依海》和“干而麦来”颂经时的语调,是怎么个“刀郎”(第一字读正声,第二字读轻音,儿化音)。记得我在姥爷家也曾听到过姥爷与多斯塔尼刘爷爷互相切磋、交流,用什么“刀郎”念读。所以很早我就知道“刀郎”是指颂经的一种语调、腔调和一种韵律。现在流行歌手“新疆刀郎”和“西域刀郎”也是区别不同地区的不同唱法和腔调,正所谓“刀郎”不是人嘛。爷爷颂经的“刀郎”可谓是洪亮高亢,字正腔圆,感人肺腑,扣人心弦,是真正体现了哲含忍耶的高念原则并反映出爷爷的虔诚与希冀。
    一次在金家宅院中见到爷爷在读翻译小说《好兵帅克》。我很惊奇,阿訇还读小说?爷爷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主动与我搭话,并告诉我学习要广一些,全一些,获得的知识要广博、系统。爷爷问我看过这本小说没有?我告诉爷爷我看过两部《好兵帅克》的翻译电影,一部是真人演的,一部是动画片。小说嘛,没读过。爷爷听了很高兴,手拿书说,帅克是个好兵,你呢,做学生,也要做个好学生。是吧?你要好好读书,一是报效国家,一是要孝顺,要孝顺你妈。你妈不容易啊!说着,似乎爷爷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回东北后要给爷爷写信,要给济南写信。这是你家啊!以后我确实给家里永长街229号(后改253号)经常写信,写过很多封信,但却没有与爷爷通信,因为第二年(1958年)爷爷就在兰州会议上蒙冤受屈,虽1960年无罪释放,但真正平反昭雪却是1981年啦。
回忆与爷爷在一起的一些往事,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爷爷对国家,对教门,对穆斯林群众,对家中的亲人,都是怀着一颗赤诚之心,一片温暖之情啊。虔诚地祈祷真主襄助爷爷,提高他老人家的天堂品级。我会永远思念爷爷的。

◆金树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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