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揍日崽
我从小喜爱武术,七岁就在西青龙街俊英体育社学国术、学摔跤,并在市武术运动会上与大师兄王新全表演“空手夺枪”、与二师兄王新民打“对拳”,两项都得到一等奖,荣获了银盾。
学武就爱动、爱斗。王老师经常告诫我们:“习武是锻炼身体和护身用的,不能伤人?”可是在十三岁那年却发生了一件令人气愤的事:一天,我在四里山(今英雄山)上放风筝,突然来了三个日本男孩,他们年龄都比我大、个头都比我高,他们依仗其父辈在华特权,竟一齐动手抢夺我心爱的风筝。眼看他们如此作恶,我不禁国难家仇一起涌上心头!我当时气愤地痛骂他们,果断地扯断线绳,用木拐子狠狠地揍了他们一顿!虽然我的右手也负了伤(至今右手还留下一个疤痕),但我感到心情愉快,总算出了一口气。事后,日本人带着被打的孩子和凶残的狼狗前来寻衅报复,家里才知道我在外面惹了祸,便连夜把我送到南京三祖父家中避难。从此离别了故乡济南,直到1979年才回乡定居。
报考军大
1949年4月23日南京解放了,我经常到长江边玩耍,看到许多山东籍解放军战士。他们人人斗志昂扬,高唱着《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晚上在马路上席地而卧,博得了人民群众的爱戴。有人好奇地问:“你们怎么不住民宅呢?”有一个战士马上说:“我们是人民解放军,是来解放劳苦大众的,有严格的纪律,不许打扰老百姓,不许拿群众一针一线。”解放初期的这几天,解放军的光辉形象给我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所以,看到南京新华日报登出《二野军政大学招生》的消息后,我毫不犹豫地毅然报考了军大。
非常荣幸的是在军大第一批录取名单的2381人中,第220名便是我的名字。我高兴得一夜没睡好觉,第二天我偷偷地离家去报到了。家里到处找我也没找到,因为我报考军大时改了名字,改名叫杨彬,原名叫杨孝忠。
飞上蓝天
1949年9月,我荣幸地调往东北牡丹江参加首届空军航校建设,经过严格地体检和政审,我和12名同志被选拔为战斗机学员。当时教我们的教员是日本人,他们在二战时曾是臭名昭著的“神风队员”(自杀队),航校启用他们,实出他们的意料。所以这些日本教员都很尽职。
当时航校没有高级教练机,就将日本侦察机和“九九袭击机”改装成教练机飞行。二战结束前,最好的日本歼击机是“隼式歼击机”,据说其性能胜过美国的“P-51歼击机”。经过一年的紧张学习和飞行,我们基本上掌握了歼击机的的飞行技术。光荣地成为新中国的首届飞行员。随着朝鲜战争的爆发,中央决定航校提前毕业。从此,我国有了自己的空军。
威震敌胆
1953年,因当时志愿军空军参战部队没有强击机参战,军委决定派空五师轮换参战,打算在朝鲜停战前狠狠地打击美军以促成停战协定尽快签字。为什么要派空五师参战呢?因为空五师使用的机型是“强击机”,这种机型是专门袭击地面目标的,威力十分巨大。这种飞机在俯冲时发出一种刺耳的尖叫声使敌军闻之丧胆!在二战时曾大显神通,被德国人称之为“黑色死神”。我们空五师移防中朝边界——凤凰城机场待命,被美军侦知,引起了敌人的一片惊慌!急喊:“中国空军四大金刚之一的空五师到鸭绿江边企图不明。”后来由于停战签字了,我空五师严格执行停战协定的条款而未再出动。但美军却不守信用,仍不断出动飞机进行骚扰,充分暴露了美军的一副政治流氓嘴脸。
荣幸的飞行
停战后我们飞回基地开原,迎接新的飞行任务。为迎接中华人民共和国1953年国庆节飞越天安门上空受阅,接受党中央毛主席及外国来宾的盛大检阅,由梯形编队改为九机品字队形。这是我们空五师第三次参加飞行在天安门上空受阅,深感喜悦和光荣。这也是中国空军第一批飞行员的荣耀,因此在中国军事博物馆里记载了中国空军第一批飞行员的名字,至今留给我荣幸的记忆。
○杨 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