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些朋友会猜想我的信仰是受了穆斯林的影响;然而这不是原因,我如今的信仰完全是我多年思索的结果。在宗教这一问题上,我和受到良好教育的穆斯林进行实质性的探讨只是几个星期前才开始的,正因为这样,我才欣喜若狂——我的见解和结论完全符合伊斯兰教。
根据《古兰经》,皈依宗教,必须源于自由的选择和自发的判断,永远不能依靠于强求,耶稣基督对众门徒也做过同样的训示。我知道许多狂热的新教徒的例子,他们以为,为使人们皈依新教,入户访问罗马天主教徒的家庭,向其传教是他们义不容辞的责任。这种令人不愉快、不友好的行为显然是可鄙的,并且令人厌恶——它激起争吵,也使宗教为人所蔑视。我很遗憾,基督教教士用同样方式对待他们的穆斯林兄弟;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试图改变那些比他们自己还更好的基督徒的信仰?我所以故意地说“更好的基督徒”,是因为在穆斯林的信仰中,慈爱、容忍、宽宏比各种基督教派的那些教条更接近基督的教诲。
举个例子:亚大纳西信经以一种混乱的方式论述三位一体,在这个十分重要而又结论性地阐明各教派的基本教义之一的信经中,明白无误地规定它代表天主教信仰,倘若不相信它,我们将万劫不复。我们被告知:不信三位一体,必不得救,换句话说,这种关于上帝的思想就是,我们一会儿欢呼他的仁慈和全能,一会儿又责难地的不公与冷酷,把他比成血腥残忍的人类暴君。似乎超绝一切的主会受芸芸众生对“三位一体”的看法的影响。
再举一个缺乏慈爱的例子。我曾收到一封针对我转向伊斯兰的信。信中说:若不相信耶稣的神性,便不能得救。然而对于我,耶稣的神性问题似乎没有“他是否给人类传达了上帝的福音”这一问题更重要。假如我对此有所疑虑的话,那可真的麻烦了。感谢安拉,我并无疑虑。而且我希望我的穆斯林或基督徒一样坚信尔撤及安拉启示的教义。
我以前常说,伊斯兰和尔撒训示的基督教是兄弟教,只是被一些教条和繁文缛节分割开来罢了,其实,这些是大可不必的。
当今时代,面对着教条的和繁琐的信仰,人们倒甘愿做无神论者;而且毫无疑问,人们渴望有一种能吸引理智和感情的宗教。或许有人能举出这样的例证,但我非常怀疑。
还有成千上万的男女,我知道他们在内心是穆斯林,可是由于习惯,或者害怕他人非议,或者担心惹来麻烦、引起生活方式的改变,于是竭力避免公开承认事实。而我已经迈出了这一步,尽管我很清楚我的朋友和亲戚会把我看作是失落的灵魂,并且不可救药。可是我的信仰仍和20年前一样;只是因为我说了出来,失去了他们的好感。
在此,我简要地说明了我选定伊斯兰教义的一些理由,也解释了由于皈依了伊斯兰我远比以前更象一个基督徒。我只希望别人能迈出同样的一步,我真诚地认为这样做是有益的,因为它会给迈出了这前进一步的任何人带来幸福,而不必敌视真正的基督教。
海德利·艾尔法鲁克勋爵哈吉(尊敬的罗兰·乔治·阿兰森爵士)生于1855年,是英国著名的贵族,政治家和作家。就读于剑桥大学,1877年封为贵族。在军中服役,先为中尉,后为中校。虽然是工程师,但具有广泛的文学兴趣。曾为一家杂志的编辑,也是几部书的作者,其中最著名的有《西方意识到伊斯兰》。1918年11月 16日,海德利勋皈依伊斯兰,取教名为沙伊赫·拉赫马图·艾尔·法鲁克。他游历甚广,曾于1928年访问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