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很远 喀纳斯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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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很远 喀纳斯很近

来源:中国清真网 时间:2008-04-12 点击: 我来说两句

  喀纳斯湖,蒙古语意为“美丽而神秘的湖”。位于阿尔泰山友谊峰南侧的群山之中,属北冰洋水系的高山湖。喀纳斯湖南北长24千米,东西宽1.6~2.9千米,面积44.78平方千米,最大湖深188.5米,除中朝边境的白头山天池(最深312.7米)外,比著名的博格达天池整整大10倍,是我国内陆最深的湖泊。湖面呈现弯月状,湖区四周群山环抱,东西两岸是浩瀚的原始林海。喀纳斯湖不仅以景色秀美而著称,更因为湖中的"湖怪"而令世人瞩目。
 
 
 
喀纳斯湖畔,生活着一个神秘的民族,中国蒙古图瓦人,他们所有的历史书写在用一种植物茎杆制成的名叫楚吾尔的乐器上。叶尔德西老人的楚吾尔曲声把心扯得很远很远。

  太阳己经显得眷恋回顾的时候,车子到达了喀纳斯。一下车,清例的带着浓重的草香味的空气急急地奔了过来,顿时卷走了满身的疲倦。按照小杨的安排,第一站我们便是寻访图瓦人。

  沿着山路,步行朝山下走。两旁高耸的山峦重重叠叠地把影子倒洒在草地上,偶尔几只山鹰从头上盘过。与路伴行的是宽约十数米的喀纳斯河。河水撞击着河床里的高高低低的山石,吐着雾气一路奔腾而下。远远的一片开阔的低地,松松散散地散落着一栋一栋的木屋。松木的屋脊,松木的墙壁,松木的基柱,屋的或前或后还有半圈着的松木的围栏。风蚀雨淋,木的颜色大多变成黑的了。有的木屋顶上几缕炊烟婀婀娜娜地飘上天空,宁静的山村多了几分生气。己经是9月末了,滩坡上的草已经泛黄,不多的羊和牛在悠悠地啃食着,几只牧羊狗懒懒地趴在地上。挺着干净的青白色身干的白桦树顶着或桔黄或火红的叶片极其自然地掩映着栋栋木屋,太阳的余辉给村落抹上了一道金边,有如包裹于灵光中一般透着祥和与庄严。

  陪我上山的小杨从小在当地长大,对喀纳斯的山山水水极为熟悉。他只有中专学历,向往做个自由诗人,写了不少关于喀纳斯的诗,在地区小有名气。
 
 
 
上山途中他就告诉了我一些图瓦人的故事。图瓦人在隋唐时称“都播”人,元朝时又称“图巴”或“乌梁海”人,应该是蒙古族的支系。成吉思汗的蒙古大军西征时留下他们守卫要塞和牧马。从此,图瓦人便居于斯,生于斯,繁衍着祖先的血脉。

  图瓦族落共有1400多人口,眼下的喀纳斯村就有700多人。图瓦人喜居山区林地,以狩猎放牧为生,四季不下山,极少与外界交往。即使放牧也不似哈萨克族转场,只在喀纳斯湖周围寻草,比较完整地保留了古老的部落、氏族观念和宗教信仰。当地人又称他们为“林中百姓”。图瓦人都是语言高手,男女老幼一般都会3到4种语言,平时与族人交谈用图语,学校孩子学蒙文,与周固哈萨克族交谈用哈语。图瓦语是中国现存的稀有语种。

  暮蔼压了下来。一曲似笛非笛的曲乐从坡下木屋处传来,曲调低婉、绵长,透着悠远,似含一种苍茫,一种旷达,一种泣诉,闻之,顿然有了一种无限的空间感。一个不似魁梧的身影被树木被山峦拥着推到我们面前,隐约的轮廊感觉到吹曲人暴筋的枯手和凝神的面容,一只形如长笛般的物什在他的嘴边被吹奏。曲乐声在吹曲人头顶和身后盘升、盘升……。忽然间,我的心有一种隐隐的痛,被扯得很远很远。如此天籁之音,仿佛成吉思汗在向他的子孙传达古老的意旨。

  后来,我得知吹曲老人的名字叫叶尔德西,60多岁了。他吹的乐器叫楚乌尔,是图瓦人的传统乐器。老人一生吹楚乌尔,有图瓦人音乐活化石之称。现在图瓦人中能吹出好听的楚乌尔曲的人己经很少了,没有年轻人愿意跟老人学习吹奏。大凡对喀纳斯有过些了解的游客,到这里都要找上门来听一曲楚乌尔。第二天清早和小杨踏晨时,小杨指着路边一种紫花阔叶半米多高的植物告诉我,禁乌尔就是用它成熟的茎掏空后制成的。

  

  今年前不久,小杨从阿勒泰来电话告诉我,中国民族民间文化艺术中心和中国音乐学院邀请老人到北京做了专场楚乌尔演出。
 
 
 
专家评价,楚乌尔是濒临失传的中国民间艺术瑰宝,具有珍贵的研究和保存价值,正在考虑拯救和传扬。我闻之很高兴。当然,这是后话了。

  我们是从正面攀观鱼亭的。观鱼亭是建于喀钠斯湖西面山崖顶上的一处山亭。在那里可以看到喀纳斯湖三分之二的湖面,湖水山色可尽收眼底。又因传说喀纳斯湖里有鱼怪,故凡到喀纳斯的游客都要登亭观湖,或者有幸还可以看到湖怪。大都登观鱼亭的游客为省时省力,都是坐车或骑马从后山的便道上到山腰三分之二处再徒步上山。

  乘船到达湖的对岸。山脚下是一片开阔的草地,一栋木屋掩在几株白桦树中,旁边空地上支着几根木架,上面大大小小的晾晒着一些鱼干之类的东西。几个图瓦妇女爬跪在地下“擀毡子”。毡于与我们通常所说的毛毯相似。北方的游牧民大多都会自己制作,只不过每个民族依自己民族的喜好缝绣不同的图国案而已。制作方法是将生羊毛均匀地铺开在平坦的地上,数个妇女并排半跪着齐用力,用擀杖粗的木棍一点点、一遍遍地把羊毛压粘到一起。然后用色彩鲜艳的羊毛线缝上各种图案,一用来使毡子结实,二来作为毡子上的装饰。图案大多是一些抽象的花草和几何图案,多为对称,极漂亮。

  常有游客向图瓦人索买回去作饰品。这种毡子保暖性极好,在图瓦人的生活中有多种用途,可用来铺在炕上御寒,可用来盖在身上,也可用来做家里的挂饰。男儿成家、女子出嫁,羊毛毡子是必须有的。图瓦人常年生活在深山里,生活中的很多日用品都是自己利用当地的原料加工制作,木勺、木碗、木弓、木箭、木爬犁等等,妇女则用羊毛捻绳子、织挂毯、擀毡子。在图瓦人的家里,随处可见手工制作的原始、古朴但却透着精致的用品和饰物。看见我们走来,妇女们边干活边满脸笑容地扭过脸来冲我们打招呼。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洋溢着友好。我们向她们挥手打着招呼穿过草地、灌木,接着是树林,越来越密的树林,爬上了蜿蜒而上的石阶。

  喀纳斯的清晨

  山下的人影小了,房屋小了,湖也变得越来越小。我的双脚越来越滞重。再看身后,只有一溜儿的石阶留在了后面。
 
 
 
人、房屋、湖水统统淹役在了树林里。小杨却连跑带蹿一脸灿烂地说起他的喀纳斯情结。他说他已记不起多少次登喀纳斯了。每一次上山都让自己更加留

  恋这个地方。夏天的时候,他和30多名志愿者组成了一个考察队,带着向导,历时15天用脚板丈量了喀纳斯。他们骑马攀岩,风餐露宿,几历风险,走遍了保护区。他们中间有学历史的,有搞地质的,有绘画摄影爱好者,还有从事旅游规划的。

  小杨说,那一次他们才算是撩开了喀纳斯面纱的一角。奇异壮关的景色,珍贵而难得的地质数据,古人类的历史遗迹。恃别是在大山深处山谷石壁上,竟然有多处岩画,有羊、鹿、牛、马、狼、虎、

  骆驼等动物,也有放牧、乘骑、娱乐、祭祀、战争等场景,也有图腾及生殖崇拜等,说明喀纳斯很早就有人类的活动。那十几天他们一会儿头顶烈日,一会儿大雨倾盆,一会儿在山溪中饮马,一会儿又被云雾所包裹,枕着松涛入睡,伴着鹿鸣起身,一石一水一草一木都使你从心底升起对大自然神力的敬意。

  我大汗淋漓地终于登上了观鱼亭。喀纳斯湖泛着绿幽幽的波光静静地卧在山下,一脉脉山隔划出了一弯一弯的湖岸,完全没有了游湖时那般广阔的感觉,倒像一个睡卧的美女,那般悠闲,那般恬静。两边的山倒映在湖中,山水如图。游人们忙着拍照留影。喀细斯湖一直流传有“湖怪”之谜。传说湖中有巨大的怪兽,呈红色,能喷雾行云,经常吞食湖边饮水的牛羊。

  近年来,有更多的游客和科考人员亲眼看到湖里有巨型的大红鱼,幸运时从山顶可见大红鱼成群结队,掀水作浪。“湖怪”出现的时间,多在雨后和高温天气水中缺氧,或正午阳光直晒湖面的时候。“湖怪”和大红鱼是否是一回事,至今是个谜。但这个沸沸扬扬的传说却引得国内外游客纷纷前来登观鱼亭,更给喀纳斯湖增添了许多的神秘。

  秋的喀纳斯本就是色彩斑斓,观鱼亭上一览喀纳斯全景,更是大峻大美,气势磅礴。远处更高的山上,白雪已经开始覆盖山顶,苫隐若现的冷气低低的浮在山间。山与天之下,赤红的、血红的、橘红的、金黄的和翠绿的树和植物统统加入了色彩的娱舞中。湖在这里变成了精致的点缀。天上的云尽情的舒展臂膀拥揽山水和万物精灵。喀纳斯在肆意的释放着它的隽永豪迈。

  此时此刻,人在哪里?

  阿合贡盖提,喀纳斯湖50多公里处。草原石人静静地站立在旷野里,表情静美。古战场战马嘶鸣声似在苍茫的天空回荡。透过飒飒秋风,楚吾儿曲声渐行渐近。

  喀纳斯50多公里处,有一个叫阿合贡盖提的地方。大山里难得见到这样一大片宽阔而平坦的谷地,坦铺着数十公里的草场。远远的地势稍高的滩地上,几十座石雕人像无傍无依地静静的耸立在那里。走过高低起伏的冈峦,我逐一仔细静视这些个石人。有的高大魁梧,有的矮小敦厚,有的两拳紧握似武士,有的双手合十像宗教主持,但所有的石人都是站立的。
 
 
 
额堂宽阔,双颊略隆,脸部透出的一样宁静的表情。一个老妇人的石像格外的真切。双手交叉拥在胸前,满脸慈详,目光平视前方,看不到尽头。雕纹清晰而细腻,虽然历经风雨的冲刷,却没有脱去她身上高贵的气质。安详、肃穆,有一种历史的静美,震憾心灵的静美。

  没有了山的遮拦,风在开阔的草地上呼呼地大声作响,给空旷的草原添了几分萧杀,像是千军万马枕戈待发。

  石人无言的立着,用他们的姿态与神情在诉说这片土地的历史。达些石人已有1000多年了,是哈萨克民族的文化遗迹。有的说,石人是给游牧的人们引路指家,有的说,石人是为了纪念战争中死去的人们;还有人说,石人是一种图腾,祈福上天风调雨顺,赐给草原人食物和水源。石人附近有一只已风蚀了开敞着的石棺。石棺里没有尸骨,也没有葬物,但却像是容留了无数的灵魂,在撕卷的风中呐喊着信仰、信念和希望。生命与土地共存,信仰与希望同在。生命在大自然中无限的渺小,希望却让大自然升腾更多的生命。棱兰古尸、三星堆遗址解说了一个民族的文明,眼下这草原石人,一样有一个古老草原民族的悲欢故事。

  没有人明白草原石人的意义。就像没有人明白草原石人为什么选择了这样一个没有依傍的地方,为什么石棺与石人并立。草原石人用无言的耸立诉说一个民族对和平的向往,对文明的企盼。草原石人,阿合贡盖提生命的力量。

  远远的山上,喀纳斯离我们越来越远。秋叶依然燃烧着,在诉说一段历史,一湖壮美。转场的哈萨克族姑娘的歌声响起:我们是逐水草而居的哈萨克,关丽的草原是我们的家。从水草丰茂的高山牧场,到茫茫雪原的冬窝子,我们往返着一条漫长的路,为了哈萨克的人畜兴旺,一生都在迁徒。

  飒飒秋风在吹着,带着轰鸣。苍茫的天

  空上,云在翻滚。叶尔德西老人绵长委婉的楚吾儿曲声,渐行渐近。我想起一句话:天堂很远,喀纳斯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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