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族人物志附录之八 碑传题跋酬赠 三十三 马汝为

　马汝为     文三篇

　　马悔斋先生传略

　　刘达武

　　先生讳汝为序宣丞，悔斋其号也。先生诗稿印章先世陕西凤翔人。明洪武中，其始祖炜正辅，从西平侯沐英定云南，以军功世袭临安千户，数传至如麟，避普明声之乱，迁于元江，遂为元江人。再传有讳驸者，即先生父也。初，元江承明季凋敝，地僻而俗陋，土大夫家鲜藏书，学无师承，驸则读书学古自奋，首补博士弟子员。文秀马君墓志铭于三，长汝翼，次即先生，次汝明。驸严教诸子，课以经史古文。患郡无良师，俾越三百．里，从建水名宿段尔际游，再遣先生取友四方，与昆明王思训、石屏陈坑，交最善。同受知于甬东谢存峨、济南吴克庵两学使，有国士之目。

　　先生以清康熙壬午举于乡，癸未成进士，选庶吉士，官检讨，历充三朝国史、方舆、路程三馆纂修。文秀马君表先生所书文昌祠额之衔学行为上所知，馆阁一时推重。《文秀墓部》乙酉。兄汝翼、弟汝明，同榜乡荐。己丑，御试满汉书，先生俱拔第一。辛卯，典湖广乡试础人，以外廉缺额十名，降补国子博十。《文秀君墓表》甲午，还大理寺有寺副，持平有声《文秀墓志铬》。寻奉父蒲北归，《文秀君墓表》服阂起甩，补贵州钢仁府知府，治声甚著。《元江州志．文学传略》解组归，以桑样风教为拳拳《元江府学记》卜筑桂山庄以终老焉。先生诗稿先生才高学博，《文学传》善诗文，《滇系斯录》书法右军，与虞虞山参议、赵鼎望庶常，赵玉沙宰，称“滇中四杰”。《滇系杂载》今人得其遗墨，竞颂之。著有《悔斋诗集》，《州志·文学传》咸率中并藏书毁于兵。闻之彭小坡君子四，仕粗，仕饴士仕磺、仕路。均帕生，仕淡附生、《马氏谱系》、《马悔斋遗集》

　　见《滇南碑传集》卷十六《清守令二》，开明书店本

　　敕封儒林郎文秀马君墓志铭

　　王炎

　　滇南马子汝为，以动未冬，奉其父文秀君之讳，匍匐万里，自京师奔丧归。将以康熙五十口年某月某日，葬君于某山之新阡，先期持君状，来乞余志其墓。余未识君。而见汝为，旧在翰林，学行为上所知一馆阁一时推重，今佐廷尉，持平有声，因汝为之贤，可以识君之教也。

　　按状：君讳附，库名富，字文秀，春山其号也。先世陕西凤翔人。明洪武中，其始祖诗正辅，从西乎侯沐英定云南，以军功世袭临安千户。数传至讳如磷者。进普名声之乱，迁于元江。子讳驷舆，举明经，多隐德，生子三，君其季也。初，元江承明季凋弊，地僻而俗陋，士大夫家鲜藏书，学无归承，淮君读书学古自奋，自六经于史，下迄唐宋元明载籍，多手自抄录。本朝来首补博士弟子，又督课诸子从名师游学滇中，数清门文彩，克世其家者，以马氏称首。郡中子弟，闻风兴起，彬彬知向学矣。岁辛酉。逆藩甫靖，余众独未尽珍，伪将尤廷玉，掠景东镇玩郡之鱼岛。元江一日数惊，吏民惶建，不知所出，君乃白于郡守，单骑入其营，晓以利害，廷玉解甲降。郡守欲上其事，幕府持百金为寿，悉谢却之。曰：“吾为桑梓排难，非因以为利也。”时兵烫之后，户口稀少，里中以寡妇应役，君言于郡守，罢之。元江旧赋，仅一千九百余石。自李定国据缅甸，增兵御之，加至数倍，君率里民控诸当事，乞具疏复旧额。先下郡议，而署守某不利减赋。沮其议，君与力争不获，事车寝，时君困诸生籍三十年。汝为以癸未成进士，入翰林，而诸子汝翼等，先后登贤书，君乃优游田一野，坐拥书史以自娱老，无复用世之志矣。君笃于行谊，事寡姊四十余年，友爱无少间，与同学丁寅耀交善，殁而经纪其丧。倡郡诸生专修等经阁，并置经史膳田于中。民有以诬系狱者，君白其枉得释，不令其人知之，后其人知为君力，持白金来谢，卒不受也。其他地方利弊，民生疾苦，自郡守以下，。来就咨访，无不条悉以对、为福于乡里者，不可以数计焉。大抵君一生稽古如桓荣，而不求闻达；乐志如长统。而非耽隐逸；功成不居，则鲁仲连之高节也；清畏人知，则胡伯武之卓行也。虽未获位于朝以究其用，而身荷封典。汝为 历官，既克奉君之教。而汝翼、汝明，亦渐膺民社；其所以昌君未竟之绪者，正未有艾也。君生于崇祯壬午五月二十四日，卒于康熙乙未十月初四日，年七十有四。议汝为贵，效封儒林郎，大理寺右副，加一级。配扬氏、敕封安人。于四，汝翼、汝为、线明。汝听。汝翼、汝明，俱乙西举人。吏部拣选知县。汝为类未进士，翰林院检讨，今为大理寺右副。汝听郡诸失。女二孙十一人，孙女三，详见于状。铭曰：  扶风华胃。远播滇益。文章五常厂家修万石。聊城射书，秦柱安壁久燕贻有子，门商定国。栖霞玉台。神仙之宅，幽光允藏，永世无教。《元江县志镐》

　　元江马君文秀墓表

　　蔡 梃

　　兰治过白崖，东走二千里，至罗必甸。汇为湛社江，即元江也。江介鹏、玉台两山，碎匍澎湃。三面环郡城，复东南细叮。合交同堵水。入于南海。其中清淑之气，婉增扶舆。磅腐而郁积。宜钟为魁杰奇伟之士，称名于时，然开辟后，竟未有闻。

　　康熙癸未，余分校春官，得元江马子汝为腐其僻远，询之，汝为述其先世甚详。马氏先为陕西凤翔人。明初有玮正辅者，从西平侯定云南，以军功世袭临安千户。哪至如输。避普名声之乱迁放杨摊。如麟生驷舆。举明经，精读黄术，跳多隐隐。生三子，骤、聪一驸。驸，汝为之府君也。本朝顺治、己亥，元过阻兵，君年宪椎，一当僵尸狼藉们，频于死者数矣：屡梦其父相之，得脱。崎岖险阻，归，荡析无以自存，而力学不倦，及郡改以土著补学官弟子员自导始。君娶处士杨公令德女，举丈夫子三，长汝翼，一次汝为， 汝明，又侧室举一子汝听。君附诸以经史古文。患郡无良师，俾越三百里，从建水名宿段尔际游，更适汝为取友四方，与昆明玉思训、石屏陈济交最善，同受知而东谢存峨、济南吴克庵两学使，有国士之目。滇叠招兵资。书籍多散亡厂君购藏略备其要，尤嗜《陆宣公文集》、令汝为手录之。

　　初，郡中少年不识读书，感君所以教子者，人争向学，至今列胶津者济济焉。辛西。大兵平滇，伪将尤廷玉，率余党来扰，由景东镇而，抵郡之鱼岛，所过杀凉山元江“日数惊，思弃城入山避贼，君毅然起日：“寇深矣，吾湖此十方人，白太守彭、愿往说之。”。太守得：“贼势汹汹立独往恐不测。蛊诸君？君曰：“卜决疑也不拥何且吾视退贼如驱犬家耳，何多人为？”遂单骑入其营，晓以利害，贼惧，悉解甲降。一郡获兔，彭欲然事慕府。君不可，彭酬厚币不受。”元江屡被共。湖肄者无几，”役媳妇君苦于太守，细役。旧机百余石，缘李定国赠甸，增兵御之至七千余名，民苦征输。

　　壬戌，君控诸当事，檄下府议，请有日致 会署守不利减赋，议遂格。君变色力争，以早件议者。不顾也。壬午。法为举于乡。癸未，成进士，钦选庶吉士＿乙酉。”汝翼、法明同，榜乡荐。己丑四月，汝为散馆，御础汉书，附和冬十一月，召见乾清宫，垂问亚悉。汝为款条畅。天颜甚喜。君闻之，以书谕曰：拉尔一侧知遇圣主，宜竭忠以报展调林职和文摘。勿薄制义为躺复。为他日持密地。辛卯，法为奉命生猪试，号得人。外帘缺额十名,补国子博士，君谕以随分尽职，勿萌怨。甲午，汝为迁佐廷尉，君复谓刑狱至重，谆谆以哀矜勿喜为训。乙未秋，援例以子贵，封儒林郎，大理寺右副，加一级。敕命抵家六日，而君捐馆舍，是年十月四日也，年七十有四。

　　君天性孝友。乐善好施，尤激于义，与人坦易，御下慈爱如已于。念幼在兵戈中失估恃。每春秋时飨，泣数行下。事孀姊至谨。保护四十余年，车为立嗣而厚葬之。交同郡丁寅辉，同赴岁试，丁病剧。君延医诊视，诉学使缓其试。丁卒。哭之痛。经纪其丧以归。有经历某诬系一村民于狱，君阴辨其枉。得释。后其人知，怀。金来谢，笑却之。郡学故无尊经阁，君捐金创建，置经籍．卖鼠租，募役洒扫庙舍。其他拯人危急，常若不。及。郡守询地方利病，心到切敷陈，多见测，民隐受其福。殁之日，一远近闻之，哭泣相吊。

　　君工举子业，屡困场屋，郁郁不自得，及诸于有声痒序，科甲相望，君子是筑室城南隅，课农学圃。种树艺花，时正襟危坐。或香炉茗谈，啸咏书史以自娱乐．其煽于世故又如此。夫古拥德于民者，殁则乡人祭其社。君以文学，奋起炎荒，足以凤其僻远固随之习，使。之丕变，而德惠深入于阎党，则其乡人之祠君宜如何也。君以卒之明年，葬于某山之阳，余按所闻之略以表。其墓。君讳驸，字文秀，号春山，富其痒名也。有孙十一人，并能以文章世其业。女二人，皆适名族，具于状，兹不复云。《元江县志稿》

　　以上两篇并见《滇南碑传集》卷二六《清卓行一》，开明书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