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穆学联主席优素福.格尓达威强调说,伊斯兰觉醒运动不是1967年中东战争失败的产物,而是历代伊斯兰改良家和革新家辛勤培育出的硕果。如: 穆罕默德.阿卜杜.瓦哈比在阿拉伯半岛、塞努西在利比亚、马赫迪在苏丹、伊本.巴迪斯在阿尔及利亚、哈桑.班纳在埃及、萨巴伊在叙利亚、茅杜迪在巴基斯坦和印度。同样,伊斯兰的觉醒也是阿富汗尼、穆罕默德.阿布笃、拉希德.里达等先驱筚路蓝缕,辛勤开拓的结果。格尓达威在上周半岛卫视《教律与生活》中指出:1967年中东战争的失败给予伊斯兰觉醒运动的是,它提供了一个自由的空间,伊斯兰运动能够在这个空间发动群众,表达自我及伊斯兰觉醒的思想。
胜利的失败
针对1967年中东战争失败后的反应,格尓达威指出:一些伊斯兰主义者将这次失败视为真主的恩赐,因为当时的人们饱受压迫,几乎要将那些暴君奉为神明,顶礼膜拜。于是真主将这些暴君的本质给予揭露,让世人明白他们不过是普通的人。还有一些学者,如沙拉威长老认为,如果失败能促使伊斯兰民族回归他们养主的话,那这样的失败远胜于丧失伊斯兰民族本质和精神的短暂胜利。
格尓达威说::“如何一个民族,当她走向极权、专制、残害生灵、毁坏家园,令人民不惜以饮鸩止渴的方式渴望解脱时,那这个民族的结局也就可以预见了。这样的结局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但却是要发生的。”
他强调说,1967年中东战争失败后,伊斯兰的觉醒是理性的觉醒;是思想的觉醒;是心灵的觉醒;是感情的觉醒;是宗教热情的觉醒,以及关注伊斯兰世界问题的觉醒。在此之前,每一个国家只热衷于自己国家和地方的事务,只关注对意志与决心的觉醒,以及行动和行为的觉醒。
对于大学在伊斯兰复兴运动中所扮演的角色,格尓达威指出:大学校园内的青年首先开始觉醒,他们是伊斯兰觉醒运动的领导者。格尓达威说:“没有谁能够声称自己主导了伊斯兰的觉醒,不是穆斯林兄弟会,也不是其它人,一切都是源自于真主的迸发。首先从一些顶尖大学校园内的年轻人开始,接着是艾资哈尔大学的学生。在艾资哈尔大学的觉醒也首先从非宗教专业的学生开始,而非宗教专业。这些年轻人后来成为了伊斯兰觉醒的先驱。
他又说:伊斯兰觉醒的呐喊和响应之声,即使到了今天,仍然响彻云霄。数百万的女子一直坚持佩戴盖头,千千万万的年轻人依然坚持到清真寺,关于伊斯兰的图书一直在市场上畅销不衰。
伊斯兰解决方案的现实性
在谈及伊斯兰觉醒是否应该为那些伊斯兰暴力团体的产生负责时,格尓达威说:“伊斯兰暴力团体的存在是一个事实,但是,我们应该从整体来看,暴力不是一个伊斯兰特有的现象,而是一个全球性的现象。在美国、英国存在基督教徒的暴力行为;在犹太人中已存在暴力,我们看到是一名犹太人杀害了拉宾;在印度教徒中也有暴力,我们看到是一名印度教徒杀害了英迪拉.甘地和拉吉夫.甘地;在日本人中也有暴力,在世界各地都存在着暴力。其实制造暴力的只是少数人,但是随着新闻媒体的介入,这些少数人的影像被无限放大,而处事中正,行事中庸的穆斯林大众才是伊斯兰运动的主流,它拥有广泛的群众基础,步履稳健,生生不息。
针对1967年中东战争失败后出现的“伊斯兰是唯一解决方案”的说法,世界穆学联主席格尓达威说“如果我们对现实细心而又实事求是地加以分析,我们会发现伊斯兰民族大众,他们绝大多数渴望着伊斯兰的解决方案。在埃及,他们高举‘伊斯兰是唯一的解决方案’的标语;在巴勒斯坦,当以伊斯兰为准绳而缔造的哈马斯的成员提交了以信仰、教律、功修、交往、宣教和建国的方针后,巴勒斯坦绝大多数民众选择了他们。因此,民主的进程是有利于伊斯兰主义者,有利于伊斯兰是唯一解决方案的宣传者。”
民族主义者和伊斯兰主义者的关系
关于1967年中东战争后,伊斯兰觉醒与民族主义思潮的关系,格尓达威博士指出,在67中东战争之前,伊斯兰复兴思潮和民族主义思潮之间存在分歧。当时伊斯兰主义者被逮捕关押在监狱里,而共产党等其它党派却占据着新闻宣传、文化指导中心的位置。这种格局在当时催生了很多极端思潮的产生(――根据格尓达威的说法),也因此,很多伊斯兰主义者对民族主义者深恶痛绝,而民族主义者则排斥、抵触伊斯兰主义者,他们希望伊斯兰主义者象他们一样,是一些与伊斯兰毫无牵连,世俗的民族主义者。但是六十年代后期的政治环境迫使民族主义者和伊斯兰主义者走上了共同的战线。这是因为,当有人意图与以色列关系正常话时,民族主义者爆发出强劲的反对之声。民族主义者和伊斯兰主义者中的精英阶层向普通大众展示了即将到来的险境,以及面对危险,全体成员应该携手共赴国难的必要性。两股思潮的协调委员会在贝鲁特举行会议,成立了伊斯兰民族大会组织。这个组织一直存在到今天,并由该组织一手创办了“国际古都斯基金会”,以捍卫古都斯,援助古都斯居民,为他们排忧解难。
关于伊斯兰主义者和社会主义者之间的关系,格尓达威说:“如果社会主义者处事公正,尊重自由,捍卫民意和人权,那我们将同他们合作。甚至我们也可以和那些处事公正的世俗主义者合作。在世俗主义者中有那么一些极端世俗主义者,他们不愿意看到伊斯兰以任何方式存在,更不原给予伊斯兰任何行动的空间。而对那些温和的世俗主义者,在大敌当前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向他们伸出援助之手。对于温和的社会主义者,我们的态度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