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斯尔研究专题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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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斯尔研究专题5

来源:中国清真网 时间:2008-11-14 点击: 我来说两句

西方世界对伊斯兰教的挑战(一)

         这篇文章摘自胡尔施德•艾合迈德 编《伊斯兰教要旨浅说》,伊斯兰堡国际伊斯兰大学达瓦研究院中文图书电子版。

        今天,如果有人想探讨西方乃至整个现代文明对伊斯兰教的挑战,那么,这一命题的严肃性本身就要求探讨者提起锋利的宝剑,鉴别真理与虚伪,勇敢地对一些传统观念进行学术抨击。现代文明高傲地认为自己已经开辟了敢于批评一切的思想态度并拥了进行客观批评的方法论,然而,实质上可以肯定它是一切已知文明中最不具有批评态度的,因为它并不拥一个客观标准去判定和批评自己的一切行为和活动。这一文明想进行的各种基本改革都已失败,因为它不能首先对自己进行改革。实际上,现代世界的基本特征之一就它一点也不拥有理性鉴别力,更为可悲的是,它也不拥有任何真正锋利的批评方法。
      
       有一句古老的格言说:“撒旦最憎恶直率的论点和锋利的刀刃。”这句古老的格言说明了一个最深沉的真理,它对我们探讨的问题具有直接的指导意义。恶魔在各个领域里显示其魔力——因为它是无所不在的——去钝化一切它所能钝化的直率的论点和锋利的刀刃,这样,事物之间的明显区别就消失了,概念明确的信条经过腐蚀的程序逐渐丧失了明确而直率的定义。真理和虚伪越来越变得混淆不清,甚至做为主赏赐给人的最珍贵的礼物的神圣宗教仪式和信条经过这种使一切丧失意义的腐蚀力的破坏而变得空洞无力和含糊不清。因此,探讨现代世界对伊斯兰教的挑战要求我们全面贯彻从根本上建立于清真言之上的一种理性鉴别方式。实际上,用阿拉伯语书写出的清真言的第一个字母(俩目)就象一只宝剑一样。我们必须用这只宝剑来斩除新的蒙味主义时代被许多穆斯林不加鉴别地接受了的虚伪的偶像。必须用这只宝剑来斩除并扫荡那些污染着受现代主义思潮影响的穆斯林们的一切荒谬的思想和主义。必须用这只宝剑把当代穆斯林的灵魂切割为一块允许来自真主的灵光在其中闪烁的明亮的水晶石。任何人也不应该忘记,水晶石闪烁的原因恰好是因为它的边缘被切割得相当锐利。

        大家应该记住,在象今天这样的形势下,根据精神世界和宗教的原理对现代世界进行批评不但是一种慷慨解囊的义行,而且是伊斯兰教所倡导的美德中最重要的一环。同样,大家也不应该忘记:伊斯兰教的圣人(愿主赞颂他,并向他祝福)不但具备最典雅的礼节,而且他常常以最诚恳、最坦率的方式表明真理。在生活中,他有些时候表现得相当坚决,毫不妥懈,他从来没有为保全礼节而牺牲真理。伊斯兰教从来没有教导一个人为了保全自己的文雅风度而应该接受二加二等于五。实际上,礼节是在任何情况下,在任何环境中表明和坚持真理的辅助工具。有一位北非的苏菲长老和精神权威曾说过:“你知道什么是礼节吗?礼节就是磨利你的宝剑,当你迫不得已地宰杀一只动物时,你的宝剑不伤害它。”这就是穆斯林们讨论西方世界对伊斯兰教的挑战这一问题时所需要的态度,我们不仅在个人生活和灵魂深处对真理负担着义务,真理更有先决权利要求我们在每一时刻,每一个地方为别人表明和阐扬真理。今天,我们必须更多地拥有批评的态度,甚至吹毛求疵也不过分,因为,今天的穆斯林更需要一种批评的态度,而在我们的生活中,这种批评态度真是少得可怜。


        今天的伊斯兰教世界所缺乏的就是对现代世界所发生的一切进行一场全面检验和认真批评。不进行认真的批评,我们就不可能在对抗西方文化方面做出任何成就。所有受现代主义影响的穆斯林的观点都注定要失败,因为他们以“调和伊斯兰教与……之间的方式应该是……”这样的语调为前提,然后得出某种结论。实际上,只有一种得到真主的启迪和引导的世界观才能获得成功。任何想要把伊斯兰教与西方的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存在主义、进化论或者其它任何一种主义或理论加以调和的企图命中注定都要彻底失败,因为他们没有在伊斯兰教的标准指导下对自己所谈论的主义或理论进行全面检验和批评,也因为他们把伊斯兰教看作是一种对某些事物的局部性的观点,它还需要某种现代思想理论的补充,一句话,他们没有把伊斯兰教看作是一个完整的体系,它的完整性本身就意味着拒绝自己变成修饰和点缀某个名词的形容词,伊斯兰教是一个占据中心位置的名词,而不是修饰其它名词的某个形容词。那些现代主义者的致命弱点就在于他们不知不觉地用那种主义或理论替换了伊斯兰教的中心位置。今天,各种时髦的模式的频繁变化有时把伊斯兰社会主义做为标榜,有时把西方自由主义或者其它任何一种主义做为标榜,这种现象本身就证明现代主义思潮的愚蠢和空洞。任何一个明嘹伊斯兰教是一个独立而完整的体系的人都知道伊斯兰教决不允许自己降格为一个形容词,它是一个独立于任何主义或理论的完整天启体系。

        面对来自西方的各种形形色色、变幻纷纭的时髦的思想模式,许多受现代主义思潮影响的穆斯林之所以采纳这种防卫性的、辩解式的态度的直接原因正是由于他们缺乏一种批评的意识和辨别真理与虚伪的精神。通常,他们对一些西方现代文明中较明显的缺陷和较容易批评的事物进行了批评,但是,很少有人拥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和批评现代思想的根本谬误。指出传统的宗教寺院学校中学生们的生活缺乏活力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是,采取一个坚定的立场表明大多数现代教育机构中教授的东西对学生们的灵魂——比某些老寺院学校的所在地有损身体健康的环境——远远更具有破坏力这一事实,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今天,在伊斯兰教世界中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敢于拔出理性思维和精神力量的宝剑对抗和批评西方,并根据伊斯兰教的基本精神回答西方对伊斯兰教发起的挑战。这就是今天的实际情况,但是这样的现实太令人遗憾了。没有任何理由说明伊斯兰教世界为什么不能产生一代新的学术精英有能力根据伊斯兰教的天启教诲所包含的永恒真理的观点对现代世界进行一次客观的批评。
      
        今天,在伊斯兰教世界里主要有两类人关心宗教、学术和哲学问题:第一类人是宗教学者(欧来麻仪)和苏菲修道者,第二类是现代主义者。只是在最近才开始逐渐出现了第三类人,他们与传统的宗教学者在观点上保持一致,是属于正统的,但同时,他们也了解现代世界,然而,这类人的数目极其有限。至于传统的宗教学者和其它正统的精神权威(苏菲明师),他们则通常对现代世界的难题和复杂性了解得不深,然而,他们却是正统伊斯兰教的卫士和看护者,没有他们的存在,正统的延续会遭受危险。他们常常是被现代主义者批评的对象,现代主义者批评他们不了解西方哲学、科学以及现代经济学等其它学科的错综复杂的问题,然而,这种现代主义者动不动就挂在口上的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做到的廉价批评实际上找错了对象,摆错了位置。因为在过去的一个世纪中,在伊斯兰教世界掌握财政和政治大权的人几乎没有允许寺院学校沿着一个在不受现代世界腐化的同时有机会对它进行一种比较深刻的了解的方向发展。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传统寺院学校进行了改革教学制度的尝试,然而,这些改革背后往往隐藏着一种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是废除传统的教育制度并使其完全改变本来的精神面貌;而不是扩大教学大纲,增加课程设置使学生真正在伊斯兰教教义的指导下认识现代世界。更为令人遗憾的是,也没有多少人努力去创建能在传统寺院学校和现代教育机构之间起到桥梁作用的学术研究机构。总之,现代主义者没有任何权利去批评传统宗教学者(欧来麻仪)缺乏现代知识,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得到过接触并掌握这些知识的机会。
      
        第二类人是西方大学或伊斯兰教世界中或多或少地摸仿西方大学而建立的现代教育制度的产物。当前,伊斯兰教世界的大学都自身处于一种危机状态之中,这种危机是证明自身特征的危机,因为教育制度与周围的文化环境发生着有机联系。一架喷气式飞机可以在亚洲或非洲的任何一个机场降落,不管机场建在那里,它就可以成为所在国的一部分。然而,我们却不能盲目地“进口”一种教育制度,实质上,伊斯兰教世界的新式大学面临着一种与西方国家大学性质完全不同的危机本就证明了这一点。这种危机无可避免,因为本来的伊斯兰教文化在这些国家仍然是一个活的现实。可悲的是,这种教育制度的危机深深地影响着在这些大学里接受了教育并被称为“学术界精英”的人们。“学术界精英”这一词汇的应用相当不幸,因为他们的思辩能力并不那么精明,实质上,他们往往是一些最远离理性思辩的人。无论我们用那一种名称称呼这类亲西方文化的大学培养的人都无关紧要,问题的实质是,这类人中的大部分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偏爱一切来自西方的事物而疏远一切来自伊斯兰教的事物的特征。这种普遍存在于许多穆斯林现代主义者心理中的自卑感——这钟自卑感同样存在于许多受现代主义影响的印度教徒 、佛教徒和其它东方人的心理之中——是伊斯兰教世界面临的最大灾难,它直接危害着我们希望去迎击西方挑战新一代穆斯林。因此,不认清这种新式大学教育1造成的思维模式,我们就根本无法探讨西方文化与伊斯兰教文化之间的对抗这一命题。这种思维模式在过去一个世纪中推出了许多自我辩解式的作品企图回答西方对伊斯兰教的挑战。

        这种自我辩解式的现代主义思维方式回答西方对伊斯兰教的挑战时所采取的立场是这样的:他们就象一个奴隶站在主人面前那样对西方说,伊斯兰教中的这一点或那一点正好与今天在西方很时髦的某种事物完全一样,至于那些即使绞尽脑汁也无法在现代西方盛行的术语中找到一个对应物的东西,则把它们做为并不重要的东西弃之一边,甚至不惜把伊斯兰教中有些原本的东西诬蔑为新生的异端(毕达尔提)。([1][9])他们举出了无数的论点来说明伊斯兰教的宗教仪式倡导“清洁卫生”,伊斯兰教的教义主张“平等主义”,并不是因为这种主义和观点当我们以伊斯兰教教义的整体观来看时——是真实的,而是因为清洁卫生和平等主义是当时——尤其是“嬉皮士”运动产生以前西方盛行和时髦的思想。自我辩解式的现代主义者企图确认这样明显而易于辩护的特征,然而,他们逃避了西方对伊斯兰教挑战的实质,西方对伊斯兰教的挑战仍然威胁着伊斯兰教的心脏,无论他们做出多大的努力去安慰伊斯兰教的敌人也无济于事。当需要动手术时,大夫必须拿出手术刀毫不犹豫地切除受病毒感染的地区。同样,当谬误的思想威胁宗教的真理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换批评和思辩的宝剑。任何人不可能通过伪装朋友或达成协议的方式根除谬误思想的消极影响。

        当这种自我辩解式的态度用来对待哲学和思想问题时它就显得更为可怜了,本世纪初,从埃及和印度次大陆产生了许多属于以这种态度写成的作品,它们极力模仿早已过时而毫无新鲜思想色彩的曾在维克多利亚时代在英国或同期的法国盛极一时的辩论命题,当今天我们翻开这些作品去阅读时,发现它们在回答西方对伊斯兰教的挑战时显得多么空洞无力,甚至觉得它们仍然在咀嚼着早已被西方唾弃了的垃圾。当然,在本世纪之初的伊斯兰教世界里,人们仍然能听到正统的伊斯兰教学术和精神权威们强大的呼声,虽然,他们对一些有关哲学和科学的深层次的思想认识比较模糊,然而,他们仍然能在伊斯兰教天启教义永恒不变的宗教原则之上对西方的挑战予以有力的回击,但是,这种呼声后来渐渐变小了——当然,它并未消失——,而在另一方面,现代主义者的呼声逐渐变得更为有力,更具侵蚀力。

       这种形势导致了一个更为奇怪的现象:今天,在全世界受过现代教育的人中,西方现代文明最坚强的卫士是一些西方化了的东方人。与现代化了的东方人相比,牛律大学和哈佛大学最有才华的学生对西方的信心更少。这些西方化了的东方人,他们曾一度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了现代主义神坛,而现在突然面对这个神像倒塌的可能性,他们只能孤注一掷地紧紧抱住它。对穆斯林现代主义者——尤其是其中的一些较为极端的人来说,伊斯兰教的“原教旨真义”正是今天的现代化了的西方灌输给他们的那种东西。如果革命是时髦的,那么,伊斯兰教是主张革命的;如果社会主义是今天的时髦,那么,伊斯兰教的“真正教义”是建立在社会主义基础之上的;洞悉这种思维方式以及它所推出的作品的人最了解它那驯服的、奴性的、被动的“良民”特性。甚至在教乘(教法)领域内,有多少非伊斯兰教甚至反伊斯兰教的法律只须在其开头加上“太斯米叶”、在其结尾缀上“我们只求真主襄助”就被予以采纳的实例?

        现在,这类曾毫不犹豫地出卖自己的灵魂模仿西方的人,亲眼看到西方文明本身痛苦地挣扎的无法相信的迹象时,对这类人来说,这是多么痛苦的景象啊!因此,他们置一切迹象于不顾去极力维护西方的“价值观念体系”,面对那些从恶梦中惊醒并自己开始批评现代世界的西方人,他们真是气得要死。也许,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才逐渐变得清晰的现代文明行将倒塌的迹象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就显现在人们面前的话,那么,世界上很大一部分传统文明肯定会被挽救下来,因为那时亚洲的各大传统文明仍然很完整。然而,命运之手并没有为人类规划出这样的道路。尽管如此,正如一句波斯谚语所指出的那样,“只要树根仍然在水中,那么,就有希望。”在目前形势下,人类能做到的还很多。根据传统的信条对积极行为的肯定观念,做一些有意义的事业的可能性始终存在,其中最明显和最重要的一项就是阐明真理并以身作则。当信仰(伊玛尼)存在时,失望毫无意义。甚至在今天,如果能在伊斯兰教世界形成一股真正的学术和思想气氛,一股既不失其正统的本性,而又洞悉现代世界的学术和思想气氛,那么我们就既能回答西方的挑战,又能保护伊斯兰教统和道统的轴心不致在西方现代文明的威胁下瘫痪。

        只要记得对绝大多数穆斯林来说,伊斯兰教文化仍然是一个他们在其中生活、呼吸和归真的活生生的现实,那么我们就能确切地认识到在伊斯兰教世界还有多少东西可以被挽救下来。从印度尼西亚到摩洛哥,对绝大多数人来说,伊斯兰教文化仍然是一个活生生的现实,而不是过去某一时期的历史故事。那些把伊斯兰教文化认为是过去的历史故事的人属于人数极少、但影响极大的已经自身脱离了传统世界的生活的少数人,这些人自己丧失了中心,但却误以为整个伊斯兰教社会失去了中心。

        然而,问题的严重性就在这里。持这种以为伊斯兰教是一种过去的历史的观点的人就是在伊斯兰教世界里操纵着大众传播媒体的人,因此,虽然他们人数极少,但他们却直接影响着人们的思想和灵魂,在大多数地区,那些操纵着电台、电视和杂志的人生活在一个看来伊斯兰教的确已成为一个过去的历史故事的世界里,因为他们那样地迷恋西方,甚至他们看不到世界上还有其它对待事物的态度和方式,即使那种态度和方式仍然做为一个活生生的现实存在于自己的家门前也罢。

        特别令人奇怪的是:正当西方丧失了自己的撑杆而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向那里时,这些西方化了的少数人却在伊斯兰教世界赢得了占优势的地位。如果我们让一个波斯或阿拉伯农民到某个中东大机场去观察一下进入他的国家的欧洲人时,那么他就足以仅仅从一个修女庄重的打扮到几近全裸的女游客的服饰差异上发现西方文明塑造出的人们多么缺乏平衡与和谐。然而,完全西方化了的穆斯林的眼光却观察不出这样简单而明晰的差异。因为,尽管他不希望西方文明是完美的,可是他不想面对自己信心十足地去模仿的文明表现出的矛盾。

        当然,在过去三十年来,形势发生了某些变化。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来到欧洲的穆斯林几乎认为塞纳河或泰晤士河就是天堂中的溪流,而河边的树就是天堂中的“吐巴”树。不管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这一代西方化了穆斯林几乎把天堂和天堂中完美生活的形象完全转嫁给了西方文明,但是今天,我们已经再也观察不到盲目地把西方接受为一个崇拜偶像的现象和认同态度了。西方文明在过去三十年内更为情晰地呈现出的内在矛盾已经不再允许这种态度存在了。今天的现代化了的一代穆斯林与他们之前到达西方的父亲和叔父们相比已经不再对西方文明的绝对价值观念那么满怀信心了。如果这种态度变成对现代主义进行积极和客观的评价的前奏,那么,这种转变肯定是一种积极的倾向。但是直到现在为止,它只是在现代化了的穆斯林队伍中制造了更多的混乱,只有在极少数情况下导致了几个穆斯林学者的出现,面对西方文明的现实,他们恰如大梦初醒,停止盲目地模仿西方。可是,愿真主保佑!最大的问题,即缺乏建立在伊斯兰教文化标准之上的渊博知识这一难题仍然存在。到今天为止,伊斯兰教世界只产生了几个为数不多的具有足够的能力和胆识的“西方学家”去履行“东方学家”自十八世纪以来一直在为西方所起着的积极作用。

        尽管现代主义化了的穆斯林对西方的信心正在减弱,然而,穆斯林仍然在思想产品和物质产品两个领域中充当着西方的消费品市场的角色。由于对自己的文化和思想传统缺乏信心,绝大多数现代主义化了的穆斯林都在期待着从西方获得某种启迪。更有甚者,伊斯兰教世界的每个地区都接受着与其保持密切关系的某个西方世界特定区域的一整套思想。举例来说,在社会学和哲学范畴内,南亚次大陆在过去一个世纪紧紧因袭着产生于英国的学派,而波期(伊朗)则因袭了法国的学派。现代主义化了的穆斯林在处处都坐等着采纳来自西方的东西,今天是实证主义,明天又是存在主义。很少有人能真正采取伊斯兰教文化和思想态度积极而有效地鉴别一切从西方刮来的潮流。这方面的情形正如时装设计界的情形完全一样。许多伊斯兰教世界的妇女只是完全被动的消费者,她们盲目地仿效几个西方时装设计师为她们决定的一切。实际上,无论是在时装、哲学和艺术界,现代主义化了的穆斯林在决策发源地没有任何可以扮演的角色。

        当然,甚至西方人自己都很难把握在他们的世界里一个接一个地出现的运动的深层次根源。二十年前,没有任何人能预见象“嬉皮士”运动这样宠大而具有广泛影响的运动的产生。而现代主义化了的穆斯林则离得更远,不要说他们了解深层次的根源,他们连这种运动的酝酿和发展都一无所知,直到这种运动控制了舞台的中心,他们才突然反映过来,然后又一次盲目地因袭。我们今天所面临的生态平衡危机就是这方面一个最好的实例。穆斯林们对这一巨大危机的存在一开始毫无知觉,直到它成为绝大多数西方人最关心的问题时,穆斯林们一直在坐等。甚至在今天的伊斯兰教世界,有多少人认识到解决这一难题的关键就在于富饶的伊斯兰教传统之中?实际上,伊斯兰教关于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的传统训导足能为解决这一巨大危机提供金钥匙——如果人类真愿意去用这种金钥匙的话。

        现代主义思潮和“原教旨主义”清教徒式的“塞来奉耶”运动在这里汇合,他们的态度在这里完全一致。(原作者)一个明显的例子就是:现代西方文化是纯理性主义的,它坚决否认人与真主产生联系的可能,坚决否认天启(卧海伊)、启迪(伊里哈目)、灵迹(克拉麦提)的可能性,坚决否认精神生活的实质。深受这种思潮的毒害,现代主义者和“原教旨主义”清教徒坚决否认作为伊斯兰教的灵魂和精神生活的具体表现的苏菲行知,他们对道乘修行和真乘境界的态度是要么坚决否认,要么认为它们并不重要,要么诬蔑它们为新生的异端(毕达而提)。他们哪里是在迎击西方文化对伊斯兰教的挑战,殊不知他们自己不知不觉地被西方现代文化牵着鼻子走向迷悟,做着铲除伊斯兰教灵魂的“伟大”业绩!(译者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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