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是人类童年时期便萌发的一种基本情感。热爱智慧的先哲们在开始思考这个世界和人自身的存在奥秘时,就禁不住发出阵阵惊叹!这声声的惊叹属于哲学,属于宗教,也属于科学、文学。当华达哥拉斯发现星球之间、琴弦之间有着如此完美的数字和谐时;当帕斯卡尔以超凡的智慧,领悟到“有限无法真正认识无限”的宿命,人只不过是“迷失在大自然最偏僻的角落里”时;当孔子体察到“迅雷烈风”并且把它看成是自然对人的警示时;当苏轼直觉到生命短促宇宙无穷而发出:“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的感叹时,敬畏之念就已在人类心魂深处涌动。
然而,就像童年时做过的梦一样,敬畏也被长期的遗忘了。“科学”获得殊荣,空前膨胀起来,对另外的思想路径表示了傲慢与偏见。“征服”成为它的惯用词汇,浑然不觉所谓的征服者只不过是宇宙苍穹中的一条“寄生虫”。这种狂妄的“科学”信奉“人是万物的灵长”对自然只知驯服,利用、掠夺,却从不敬天道、畏天命。正是在这样的征服过程中,人类逐渐失去家园感,变成“废墟上的神祗”。事实上,科学的本来目的是要消除人在这个世界上的异乡感,却恰恰被自私的,人类中心的实用主义所沾污。而真正隐隐窥见“存在深渊”的智者却往往像孩子一样屡屡体验到震惊和惶恐的感觉。伟大的哲学家苏格拉底就有一句悖论式名言: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其实一无所知。
对于个体而言,没有了敬畏之心也必然意味着会失去生活的要基、价值的底线,亵渎神圣,游戏到底,快感至上,躲避崇高,解构意义,无知者无畏,没有什么不可以。于是肠胃和生殖器成为最重要的器官,身体成为唯一的信仰,世界则是一个巨大的游乐场,生命不再是一个奇迹,仅仅是一具欲望四溢的皮囊。而总有一天,失去技术边界和欲望底线的放纵会反噬自己的身体和心灵。
万幸!在如此纷杂的世界中,我们了解到伊斯兰教,并成为一名穆斯林!伟大的安拉说:“我差遣你是为了慈悯全世界。”由此降下封印万圣的穆圣。(愿主福安之)并通过穆圣下降了尊贵的《古兰经》,真主说:“信道的人们啊!你们当敬畏真主,各人应当想一想,自己为明天准备了什么,你们当敬畏真主,真主确是彻知你们的行为的。”因此,我们应怀感恩之心,谨遵《古兰》、《圣训》,以“为后世工作,就像明天要死一样,为今世工作,就像永生不死一样”的态度,努力学习知识,敬主爱人,拥护真理,排难解纷,勤俭孝顺,和睦团结,惜老怜贫,耿直中正,勇敢慷慨,忍让民主,和平博爱,斋戒济贫,朝觐拜主,让理智约束私欲,做一个适应社会的复合型人才和两世吉庆的穆斯林。
当然,自古坚守真理就是困难的。但正是由于怀有一份敬畏。我们这些偶然闯入“闹世”的穆斯林,才会反思自己的境遇,才会敛神净心,才会仰望星空。而伟大的安拉所昭示的真理则如那遥远的、清冷的、永恒的星光,将会抚慰我们在今世的孤独,指引我们的目标方向,给予我们前进的力量!
(作者单位:山东省济宁市泗水城关清真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