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老鹰要受巢穴的束缚,不管他飞了多远总会想着自己的巢穴;地上的牛羊要受牧人的束缚,无论他怎么驰骋于草原他总要回圈。这是一位藏族同胞的原话。也许他没太多文化,但是他对自由的理解却是那么的朴实,我们华夏民族乃至世界的所有民族我想都知道这个道理,要想风筝飞的高,那么线一定不能断。任何民族要想发展,要想自由,像风筝一样越飞越高,就不能够剪断线,否则所有的幸福都可能落入深渊。而我们祖国的团结统一就是我们各民族发展的前提,不能听一些不知道真相、甚至也可能另有所图的人煽动,毁掉今天来之不易的生活。
包尔汉(1894—1991年)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阿克苏人,维吾尔族人。他1929年入德国柏林大学学习。1934年任新疆民众反帝联合会民众部副部长。1945年任新疆民政厅副厅长。1946年后任新疆三区民族民主革命联合政府副主席、国民党新疆省政府主席。1949年参加和平解放新疆的工作。解放后,他在新疆消灭封建土地所有制、实现社会主义改造中成绩卓著,并且坚定地站在各民族人民利益立场上,不遗余力地维护祖国统一和民族团结。
有一次包尔汉向王震讲述新疆历史,讲到西域正式列入汉朝版图时,他说:“新疆自古以来就是中国不可分割的神圣领土。任何国家、任何人妄图把新疆从祖国怀抱中分裂出去的阴谋都是可耻的、徒劳的。”对解放初期有人著书把阿古柏入侵说成是“十月革命运动”、“民族解放运动”,颠倒历史是非,包尔汉撰写了《论阿古柏政权》,尖锐批驳说:“阿古柏政权,是侵入新疆的外国侵略者勾结地方反动势力建立的侵略政权,是英帝国主义侵略我国新疆的工具,它妄图把新疆地区从我国版图上分裂出去,使新疆人民陷入更加悲惨的境地。由于汉族人民是我国反帝斗争的基本力量,以及汉族同各少数民族长期以来形成的经济、政治、文化上密不可分的联系,和对祖国的共同缔造,所以帝国主义势力不但不能消灭中国,也不能把它的任何一部分领土和人民从伟大祖国的怀抱中分裂出去,新疆永远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友爱合作的大家庭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它的命运是和伟大祖国的命运连结在一起的。”
关于“东突”,包尔汉先生撰写了《关于新疆历史的若干问题》一文,指出:“新疆在以往的史籍中被称为‘西域’,远在两千年前,它就已成为中国版图的一部分。……所谓‘东土耳其斯坦’,则是19世纪随着世界列强在中亚地区实行殖民主义侵略活动而出现的名称。……这种名称完全是以语言和地理概念为出发点的,包含着明显的侵略意图。有人把当年西方殖民主义者为侵略目的而使用的地理名称说成是‘维吾尔人的祖国名称’,这显然是对维吾尔族人民的侮辱。”“两千多年来,新疆与祖国的历史关系,既不是一般的朝贡与封赐的关系,也不是一般的暂时的藩属关系,而是表现为长期不间断的国家行政权力在这一地区的直接行使。”
兰新铁路通车后,包尔汉在讲话中强调:“需要从关内各地大量移民到新疆去进行各项生产建设,新疆各族人民是满腔热情地欢迎汉族老大哥的帮助和支援的。”包尔汉极力主张汉族、维吾尔族和其他各民族互相学习语言、文字,以促进经济文化交流,取长补短,共同发展。他认为,在发展和使用民族语言的同时,一个各民族间互相交际的共同语言,并不意味着本民族语言作用的消退和减弱,相反地会更有利于彼此交往,更有利于民族的繁荣和语言的丰富与发展。少数民族学习汉语和各民族发展自己的语言文字是互相联系、互相推动的。
1942年至1943年间,包尔汉在盛世才的监狱里,根据《维俄词典》编译了《维汉俄词典》,交给南京的出版商后下落不明。周恩来得知后当即派人寻找,1953年由民族出版社正式出版。包尔汉后来说:“这部词典,随着以后学术水平的不断提高,它在学术上的价值也许并不那么重要了。但是,这件事情,却凝结着敬爱的周总理对我们少数民族群众的关怀啊!”
“文革”中,包尔汉遭受打击迫害,被无端打成“国际间谍”、“卖国主义者”投入监狱。批斗他时,他一言不发,但当有人说他“本来就不是中国人”时,他坚强地昂起头说:“我是中国人!”包尔汉1991年病逝,享年97岁。这样的维吾尔族精英,同样也是中华民族的精英和功臣,人民不会忘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