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留给你们的印象是最深的”
2月24日,张老师开始了他支教生活的第一课。那天他早早地来到和田地区实验中学,拿到了课表,得知自己被安排带高三(7)、(8)两个班。这是两个普通班,都有维族学生,以汉族学生为主。这些孩子从小就在汉语学校学习,所以汉语掌握的十分好。
年级组长为他找来一本学生用过的高三复习资料,破破旧旧的,“好在新疆使用的也是人教版教材,知识体系和原来的变化不大,所以备课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参考的资料太少,后悔没有从家里带点资料过来。”
和田地区的孩子从小学到初中阶段都要经过层层选拔,好学生在读初中就会去乌鲁木齐的高中,所以张老师支教的学校读书的学生基础普遍是很低的,他们的中考入学成绩一般都在300分左右(750分满分),学生厌学、不会学的情况相对严重。第一节课上,张老师把内地学生学习的状态描述给那些边疆的孩子,目的是“激励他们”。
在学期半途接手两个毕业班,和学生们相处也只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三个月之后他们就要参加高考了。张老师也是这群孩子在高中三年中换过的第七位数学老师。他说自己一定意义上是这所学校的一个过客,但既然选择来支教,就不能什么都不留下,所以他告诉班里的学生,“我在这些老师中教学水平可能不是最好的,但我希望我留给你们的印象是最深的。”说到怎样留下最深的印象?这位郎溪县的“教坛新星”比较推崇的是爱因斯坦的一句名言:“让学生对教师尊敬的惟一源泉在于教师的德和才。”
被面前的“土”镇住了
张老师和其他7位同在和田地区实验中学支教的老师,每天从位于市区西南郊区的驻地出发,横穿和田市,到达位于东北郊区的学校,路上要花近一个小时,晚上再坐校车回去驻地。
来新疆之前,张老师就做好了面对恶劣自然条件的心理准备。但真正从气候温和湿润的江南宣城来到边疆大漠,他还是被面前的“土”镇住了。
在和田,一年四季几乎不下雨,却有三季“下土”,唯冬天最好。当地人把沙尘来袭叫“下土”。和田地区有一首歌谣:“和田人们真辛苦,一天要吃半斤土。白天如果没吃够,夜里睡觉再来补。”
2月28日,浮尘天气明显加重,一眼望去,外面像初冬的浓雾一般,吸在鼻子里,都是尘土味。“走在这里的任何一个地方,就像走进刚刚打扫完灰尘还没有散尽的教室,只是在这里你无处可逃。”教室的走廊上、阶梯上、办公桌上……到处都是沙土,都是前一个夜晚留下的。而同事告诉他这还算不上真正的“土”,厉害的还在后面呢。
在支教生活中,除了恶劣的自然气候环境,学校的硬件设施也远远赶不上内地。在支教学校,学校由于没多少办公经费,一切都要节省。不能随便打印教学材料,因为打印纸紧张;不能随便印试卷,因为学校没有文印机。实在需要的话,就由学生自费到镇上统一眷印,并由学生自己交钱。在支教学校,喝水成了一件重要的事,张老师和当地老师一样,自己交钱到年级组办公室统一购买水。
发现边疆大漠的美
条件虽然艰苦,但是张老师总会发现事物美好的一面。新疆地区的风土民情和别样的边疆大漠风情让他为之兴奋。味道鲜美的烤包子、温润晶莹的和田玉、披着艳丽纱巾的维族姑娘、淳朴的民风等等,在他的援疆日志里一一展现出来。
支教学校学生也让张老师感到一阵温暖。“高三这栋楼里的学生,不管你是否带他们班,在校园里遇到他们,总是会向你说‘老师好’,维族学生也会用生硬的汉语说‘老师好’;上课起立后班长的一声‘礼’,学生们会深深地鞠躬,没有敷衍了事,哪怕是从上一节课的睡梦中挣扎着站起来的。比起我们内地有些学生那七零八落、漫不经心的一声‘老师好’认真多了。”
支教学校虽然教学质量比起内地有一定差距,但也有它在德育教育上的别具特色。学校爱国主义教育就给张老师留下深刻印象。学校每周一的升国旗仪式都很隆重。“升旗时全校合唱国歌,行注目礼,没有嬉戏,没有喧哗,无论老师还是学生都神情庄重,可以看出大家对国旗的尊重,而且是真实的,没有伪装,没有表演。其次,在每天包括周六补课的上午第二节下课,全校仍然有升旗仪式,只不过在各个班级进行,每一个班级的正前方都有一面国旗,每到这个时候,学校里每一个教室都发出雄壮的怒吼‘起来、起来……’”这样的场景让张老师热血沸腾。
支教生活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3个月,张老师已经慢慢适应了干燥的气候,他说最深切的体会不是环境的艰苦,而是对亲人朋友的思念。好在现代网络通讯的发达缩短了空间和距离,和家人QQ聊天,写援疆日志。他的援疆日志已经写到第二十九篇,那些充满激情乐观而又幽默感的文字吸引了不少他在内地的同事和学生留言,在他们眼里,张老师是一位“有理想并行动的爷们”,而到新疆支教则更进一步诠释了他的教育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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