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世界的敌人是自己
【德国《时代》周报网站7月24日文章】题:家里的敌人(作者该报政治时事评论员约瑟夫·约费)
原文提要西方世界缺乏领导力,这比所有债务和货币危机加在一起的危险还大。
冷战时期的生活很简单,毕竟我们知道敌人在哪里——在外面,在易北河对岸。今天的形势让人想起美国卡通动物形象Pogo。它是一只獾,某天它出去当侦探,回来报告说:“我看到了敌人,敌人就是我们自己。”
今天的西方,敌人就在自己阵营里。欧洲和美国仍是地球上最大的经济体。但是这个巨人看起来很可怜,它是自己无能的牺牲品。因为从华盛顿到柏林都缺乏领导力,这比债务泛滥更糟糕。更有甚者:大西洋两岸首次同时出现了无能的局面——看看奥巴马和反对派之间陷入僵局的预算对决吧。幸亏这还不是一场民主危机。
我们不想对奥巴马、默克尔、萨科齐和卡梅伦这四巨头提出过于激烈的批评。他们的前任更轻松:他们认识敌人,能够数清敌人的武器,在古巴导弹危机之后仍能驯服敌人——通过军备控制和缓和关系。今天我们只能测算债务和利息,但充其量只有机灵鬼和事后诸葛亮知道该做什么。
是的,欧洲本不应该让希腊加入欧元区,实际上也不应该让意大利加入,它在入盟时四条稳定标准有三条没有满足。是的,没有统一财政的货币联盟是不能正常运转的。欧元区就像一列拥有17个车头的火车,每个车头司机都各行其是——直到煤炭用光。希腊的破产——说得好听些:债务重组——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但接下来呢?抓不住的敌人是“系统风险”——它比雷曼兄弟公司破产更具破坏力,先腐蚀危机国家,然后腐蚀整个世界经济。
出现这种情况毫不奇怪,政治界缺少罗盘和地图。尽管如此,人们不应该姑息政治家。在华盛顿,共和党人已经推翻了一项好提议。他们原本可以用增加1美元税收换取削减3美元开支。那样的话10年后赤字将缩减4万亿美元。但几个星期以来,双方都拿国家进行俄罗斯轮盘赌——在这个地球上最强大的国家里,侏儒们就赤字问题争论不休。
丘吉尔曾说过,美国“只有在用光了所有替代方案后才会做正确的事情”。政府因为付不起工资快要关门了,解决方案才被推出。巨额赤字和高失业率将延续下去。但原则上说,两党之间的斗争比欧盟27国加上欧洲央行和欧盟委员会之间的斗争更容易结束。
在阿登纳和勃兰特时代的大抉择后,德国政治陈腐乏味。但是在紧要关头也会出现决定做什么以及怎样做的总理:科尔推动欧洲统一,施罗德实行福利国家改革。后者使今天德国的繁荣成为特例。现在岌岌可危的不仅仅是欧元。更危险的是欧洲的运转危机和合法性危机。人们可以指责默克尔,她作为最富裕最强大的欧盟成员国的领袖没能让德国负起责任。美国的情况也类似:逃避困难的奥巴马,顽固的反对派。奥巴马和默克尔是民调战争中的战友:连任比责任更重要。
让我们想想,默克尔在以前的欧盟危机中是如何坚韧如何巧妙地说服欧洲大家庭的。在希腊问题上她的表现又是多么奇怪:先是提出批评,后来提供资金时又拖拖拉拉。让我们假设,如果她宣布:“我们不会让你们倒下,但你们不能放任自流,你们需要履行义务,我们则和你们同舟共济。”再假设一点,如果进行“有序的债务重组”,那么在2010年3月的时候或许还能筑起一道防火线。因为那时用便携计算器就能算出这个国家没有偿还能力了。欧洲也缺少诚实的品格。
敌人就是我们。一句经常被引用的英语名言给了我们安慰:“没有什么比即将到来的处决使思想更集中。”这次要同时处决两个犯人:美国和欧洲。
美国须治愈“外交臆想病”
所谓美国永久性霸权一旦消失就会引起全球混乱局面的说法纯粹是无稽之谈,美国不应充当借着微不足道的理由忙于插手他人事务的好事者
【美国《国家利益》双月刊网站7月25日文章】题:华盛顿的外交臆想病(作者凯托学会副总裁特德·卡彭特)
有识之士已经认识到,美国在战略和财政上的战线拉得过长,而且这一问题已变得日益明显。在上述问题引发危机之前,美国领导人必须认真制定好内政外交的首要工作任务。
然而只要粗略地对柏林墙推倒后美国在国际舞台上采取的行动加以审视,就足以发现这个国家明显不能,至少不会在重要利益、次要利益、边缘利益以及无关紧要的事件之间做出基本区分。“水门事件”后的20多年中,美军曾向数量异常众多的地区派兵,而出兵原因却令人费解。
那么该如何解释美国在巴拿马、科威特、索马里、海地、波黑、科索沃、阿富汗、伊拉克以及如今在利比亚等不同地区参与的军事行动呢?虽然可以证明其中一些地方也许与美国有战略上的关联,但其他地区明显与美国无关。为上述军事行动做出如大杂烩般混乱的辩解同样表明了美国政策的不连贯性。此种趋势尤其使人担忧。冷战结束后的20年中,美国主动出兵进行军事干预的数量几乎是冷战时期40多年里的两倍。华盛顿已经在随意动用武力,令人深感不安。很清楚的是,我们把部队派往了过多的国家和地区,承担了过重的任务。
联邦政府每年高达1.5万亿美元的赤字使确定政策重点、砍掉非重点项目以及减少不重要的义务变得更加紧迫。一个每年把约7000亿美元——几乎是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相关费用总和——用于军事开支的国家能够也需要削减开支。
要实现上述目标,就要抛弃认为外交现状若发生重大改变则意味着推行孤立主义,或是会在短期内导致全世界陷入混乱的思维定势。除非有人认为世界上没有其他与美国利益相互交织的强国,抑或那些国家都麻木不仁,即使维护所在地区稳定明显符合其自身安全利益也不采取相关维稳措施,否则美国永久性霸权一旦消失就会引起全球混乱局面的说法纯粹是无稽之谈。美国的盟国和附庸国免费搭乘其安全行动的顺风车并从中受益,是因为这样做对它们简单易行,而不是因为它们没有其他选择。举例来说,欧盟成员国肯定有能力处理周边地区有可能出现的任何安全问题。声称欧盟这一无论是人口数量还是经济实力都超过美国的实体无法解决巴尔干地区新出现的麻烦,是没有根据的。
制定更加谨慎、更具持续性的美国整体战略需要进行一系列变革。或许最重要的是,华盛顿必须治愈它的外交臆想病。美国现在所担心的国际形势发展问题都是那些正常、理性的大国所置之不理的。海地、缅甸、白俄罗斯和利比亚的局势无需也不应该是美国关注的重点。
而华盛顿已经变成了国际社会的好事者——一个借着微不足道的理由忙于插手他人事务的好事者。
美国领导人必须为决定某一不利情况的出现是否值得该国关注(而非采取军事行动)而设定一个切合实际的门槛。除恐怖主义阴谋和敌对势力出现等直接威胁外,只有出现了能够明显破坏国际体系稳定的情况,而且其他大国无法以符合美国利益的方式对其进行处理时,美国才应加以重视。曾为美国传统基金会工作的政策研究学者约翰·希伦用“超级大国不擦窗户”的观点做出了恰当的比喻。然而,遗憾的是,自从他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写下这句话后,美国已成为了全世界的“擦窗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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