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各大政治势力各占山头瓜分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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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各大政治势力各占山头瓜分势力

来源:东方早报 时间:2011-11-25 点击: 我来说两句
 

除了天气暖和点,11月底的开罗解放广场和10个月前别无二致。

愤怒的示威者,全副武装的警察,还有在一旁“观战”的军队;石块、燃烧瓶对抗着催泪弹与橡皮子弹。

当地时间22日夜,聚集在解放广场附近的埃及民众的示威行动进入第五天。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埃及武装力量最高军事委员会主席坦塔维发表了一番措辞“温和”的全国电视讲话,宣称军方无意阻碍埃及走向民主,但他并未如示威者要求的那般给出明确的还政时间表。

这一番具有妥协意味但却并未回应民众核心要求——军方交权——的表态让等待在解放广场上的数万名埃及人炸了锅。坦塔维的待遇与10个月前发表了“老子教训儿子”的电视讲话的埃及前总统穆巴拉克一样,被人们齐刷刷地扔鞋抗议。更糟糕的是,埃及人如今还向利比亚人学习,制作了坦塔维的草人,示意埃及人要把这个“逆时代潮流”的军阀绞死。

不久,人们就为怒火付出了代价。从解放广场四面八方涌出的威力升级的CR型催泪弹烟雾中,人们不得不暂时撤退。“我们会回来的。”示威的年轻人大喊着,“一定要把革命进行到底!”

但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场革命?

前总统穆巴拉克已经身陷囹圄,但他执政时期的腐败现象依然如旧,更糟的是,埃及经济一落千丈,失业率从9%升至12%。几个月来,至少1.2万名平民被推上军事法庭受审,远超穆巴拉克过去30年统治时期内的总和。埃及《金字塔周刊》报道的一组最新数据令人心惊:只有31%的埃及人认为国家处在正确的方向上,几个月前,这一数字是73%。埃及前景如迷雾般难测。

“穆巴拉克还在统治埃及,他现在躲在幕后,操纵着他的老部下(指坦塔维等人)!”示威人群中的一员、艾因·沙姆斯大学的赛义德对记者说。持赛义德这样观点的埃及人有很多。在他们看来,延宕大半年的埃及革命,不是在上演“二次革命”,而是在完成一场“未完成的革命”。

穆巴拉克的阴影

远离解放广场的爱资哈尔大学校园似乎没有受到外面世界的影响。虽有一些学生跑去解放广场闹革命,但大多数还是留在学校里埋头苦读。

爱资哈尔大学是埃及历史最悠久、也是最负盛名的一所大学。它是世界上第二古老的伊斯兰学府(仅次于摩洛哥非斯卡鲁因清真寺大学),也是学习逊尼派理论的圣地。

“我知道解放广场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不赞同他们的做法。”爱资哈尔大学两位青年教师对记者说,“现在的埃及需要稳定,需要把大选进行下去。”

他们愿意接受记者拍照,却不愿意将自己的姓名公布在媒体上,他们不愿意表达个人对埃及时局的看法,总是喜欢说“我们大多数埃及人认为”、“在我们埃及”等第三人称指代自己的想法,甚至当记者询问两人对于埃及大选后的个人看法时,他们的回答仍旧如同口号:“希望埃及能成为一个富强、民主的工业化国家。”

最终,其中一人对记者表示,“穆巴拉克虽然走了,但穆巴拉克的阴影还在,现在当政的都还是穆巴拉克的人,我们怕……”

这位老师口中未敢说出的,大概是“麻烦”。穆巴拉克时代对于言论的钳制,令他们心有余悸。

统治埃及30年的穆巴拉克在今年2月下台后,埃及人曾一度欢呼获得了“新生”,至今一些街头涂鸦仍清晰可见,画面主题大多以冲破枷锁、走出樊笼为主。

然而,大半年过去,胜利的喜悦如同晨曦的甘露消散无影,埃及人的普遍感受是物价上涨、失业率反而升高、薪资水平不升反降,治安也变得更差了。

“革命前,我在开罗的小摊上买西红柿,每公斤才2埃镑,现在涨到了5埃镑,土豆则从每公斤3埃镑涨到了4埃镑。”其中一位老师指了指身上穿的夹克衫说,“革命前,像这样的衣服80埃镑就能买到,可那天我妻子对我说,现在相同款式衣服居然涨到110埃镑了。”一个令人忧虑的社会现实是,20岁至30岁的埃及年轻人失业率在40%的高位徘徊。

“还能让我说什么,我现在就只想着下班回家,打开电视,看看新闻,等待埃及一切好起来。”这位虔诚的穆斯林,几乎每一句话都会带上“Insha Allah”(愿真主成全)。

“至少是自由的”

在变革的大时代下,消极的不作为在埃及穆斯林兄弟会的里多·阿卜杜勒·哈米德看来多少有些“可耻”,不过他也不是广场运动的追随者,并且对定在28日的大选也抱有怀疑态度。在他眼中,只有兄弟会几十年来的运作方式——通过民间自身努力——才能建设埃及的美好未来。

里多位于开罗东南郊区第9区的住所距离开罗市中心有1个多小时车程。第9区的建筑普遍外观破败,属于中等偏下的居民区,附近还有贫民区。

7年前,靠着父亲的资助,刚刚大学毕业的里多花了6万埃镑,一次付清买下了这套两室一厅、100平方米左右的公寓房。但他始终没有找到一份稳定的、收入有保障的工作。现在,29岁的他在开罗一所大学里当校工,每个月收入在1600埃镑左右。

不过这笔收入对于里多的四口之家来说还是过于拮据了。他的妻子萨米耶尔是家庭主妇,他们育有2个孩子,大女儿哈姆斯4岁,小儿子穆罕默德刚刚5个月。他每个月要给妻子600埃镑作为家用,如今,里多的丈母娘为了照顾他妻子与襁褓中的儿子,也一同生活在一起,大女儿哈姆斯每月上幼儿园还得再出100埃镑的学费。

除了一台小冰箱、一台21寸的松下电视机和一台DIY组装的电脑,里多家里就再无其他电器了。电脑放在客厅里,没有连上网线,里多更多的是把电脑当做一台影碟机。而没有洋娃娃的哈姆斯现在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每天缠着里多在客厅骑童车玩。这辆车是里多在女儿出生前,花了200埃镑的“巨资”添置的。

不过,里多却从未放弃美好生活的梦想,“我现在还年轻,慢慢来,先给家里添置更多的家用电器,以后再想办法在市区买更大更好的房子。”里多说,他希望长大成人后的哈姆斯和穆罕默德生活在一个自由、富裕的新埃及,不要像他在成长经历中那样遭受坎坷。

1996年,里多在高中时,就加入了兄弟会下属党派自由与公正党的青年组织,当时穆斯林兄弟会和自由与公正党都遭到穆巴拉克政府的打压,为此,他曾被警察抓过,但不久就释放了。里多说,当年他跟着高中同学一起上街游行的原因是,反对高考中政府舞弊不公的行径。

今年1月,里多跑到解放广场,参与了反穆巴拉克的示威游行。那次游行很大程度上正是穆斯林兄弟会策划与组织的,身为兄弟会一分子,他不仅投身游行,还成为维持广场秩序的志愿者。几个月来,他一直以这样的方式,参与穆斯林兄弟会的活动,听从兄弟会的号召。在里多看来,穆斯林兄弟会的宗旨就是要听从安拉的召唤,服务社会,行善、行道。

“至少现在我们是自由的,所以我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我现在的心愿就是埃及的治安能够好起来。”里多说。

实质上的无政府状态

“伪信者,说话时撒谎,约会时失约,他人托付财产时私吞。”上周五,主麻日,爱资哈尔清真寺的教长谢赫·扎克利亚正在做当日的劝善讲演,他以古兰经、圣训、圣贤们的故事以及圣门弟子的故事为证据,教导人要诚实,诚实是根本,否则人就会无情无义。

主麻是阿拉伯语“聚礼”的音译,有包括礼拜在内一系列宗教活动。大约有1000多人参加了当天在爱资哈尔清真寺内的主麻日宗教活动。

一般而言,长老们的劝善讲演不会涉及时事,而是阐明教理,劝人向善。不过,谢赫·扎克利亚承认,他当日的演讲言有所指:埃及社会存在的各类社会问题,都源于“道德沦丧”。“无论谁当选未来的埃及议员乃至埃及总统,他都必须是一个诚实守信之人,他应该兑现自己的承诺,恢复经济、改善民生,弥合穆斯林与基督徒之间的矛盾。因为大家首先都是人,都是埃及人。”

治安不稳是埃及一月革命后的一大顽疾,而这又集中表现在埃及穆斯林与科普特基督徒之间的矛盾。上周日,科普特基督徒礼拜日,老开罗科普特区Ava Reewis教堂举行弥撒,但教堂门口放置的两台安检门显得颇不和谐,“没办法,现在就怕有人来捣乱。”萨麦赫是当日安检负责人,“自从今年2月穆巴拉克下台之后,就用得越来越频繁。”

进入11月以来,在亚历山大市,发生了多起穆斯林与科普特基督徒之间的流血冲突,开罗科普特区也有所波及。参加了当日祷告的艾玛德·马拉克说:“我搞不明白,那是穆斯林之间的分歧,为什么他们要来折腾我们。”目前,在埃及8000万人口中,科普特基督徒约占总人口的10%。

当天,教堂内正在为一名新生女婴举行洗礼。人们脸上喜悦平和,然而,一个年轻小伙手持的金属探测器时刻提醒着埃及的现实。

“我们爱穆斯林,可有些穆斯林不爱我们。”马拉克感慨道。尽管上世纪80年代至90年曾发生几起恶性的穆斯林袭击科普特基督徒事件,但马拉克和他的朋友们认为,“现在的局面似乎比二三十年前形势还要严峻。”因为如今的埃及,在某种意义上呈现出一种无政府状态。

也正因此,埃及的支柱产业旅游业至今未能恢复。今年3月,当时的埃及旅游部长曾信心满满地宣称,穆巴拉克下台后,埃及局势很快就能恢复平稳,然而大半年来出现在国际传媒画面中的埃及始终与骚乱相连,这使得占埃及GDP11.3%的旅游业遭遇重创。据埃及旅游部公布的数据,今年第二季度,前来埃及的游客数量与去年同期相比锐减35%,总数仅为220万人次。其中东欧国家的游客减少幅度高达46%,西欧游客也减少35%。

在开罗周边的萨拉丁城堡、金字塔等景点,现在是商贩数量多过游客。马克迪今年40岁,在萨拉丁城堡的入口处兜售小纪念品。马克迪说,今年是他入行20年来最惨淡的一年,“去年我的每月收入还能维持在每月两三千埃镑,但今年革命后,我每月只能赚到一两百埃镑。”

马克迪有5个孩子,3个女儿,2个儿子。他说这样下去全家都得饿肚子,“我哪有时间去投票,而且就我这张选票能起多大作用?有这个时间,我还是来这里挣钱吧。”

持续的动乱局面,影响着每个埃及人的生活。“无论你去还是不去解放广场,某种形势上,你都被裹挟着前往广场了。”开罗扎马雷克岛上Romancia书店的职员瓦伊利·阿卜杜拉期望着埃及人能够真正学会议会民主,合理地表达自己的政治诉求,而不是继续进行街头政治。“现在的问题是,2月,人们把穆巴拉克赶下台,于是认为所有事情都可以在广场获得解决,这样做是不对的。”

瓦伊利担心,这些游行的背后正是埃及伊斯兰势力的推动。不过从目前的形势看,穆斯林兄弟会、自由与公正党、光明党等宗教色彩浓厚的政党,都对目前的示威行动,表现谨慎,因为它们更希望在28日的大选中获得更多选票,通过国家政权机器推动主张。目前积极号召埃及人进行百万人大游行的,则是来自于左翼世俗团体四月六日革命运动,该组织以青年失业者为主,主张采取激进手段逼迫坦塔维等人下台。

爱资哈尔大学语言与翻译系主任阿里·阿里-艾哈迈德·沙班告诉记者,“目前埃及的混乱局势,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穆巴拉克倒台后,埃及各大政治势力之间角力,它们各占山头,瓜分势力范围,如果不能在选举中获胜,他们就会转向街头。”不过沙班表示,他相信埃及人民的判断力,骚乱总会过去,埃及会发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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