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信仰超越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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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埠清真寺这几天和往常一样很平静,只是宰鸡子的多了。这一点想必很多阿訇都有体会。这两天使我满心欢喜的是来宰鸡子的人大多都会出赛俩目了。显然一出一回脸上自觉的洋溢着自信。他们不害怕清真寺了,因为自己找到了一种和清真寺亲近的方式。特别是有汉民在身边故意刁难时能流利的脱口而出。(其实他们也不懂,只是刁难,回答上他们说好,回答不上他们笑话你和你这个身后的整体),这一切的改观,皆是黄埠办了一系列扫盲学习班之后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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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清真寺办点事,正是小孩子们放学的时候。途中遇到了一个妇女主动给我打招呼,她身后的小女孩老远的给我出赛俩目。女孩的妈妈即可下车站着给你谈话,并带有十足的友善与尊重。说这个孩子,自从暑假在清真寺学了之后,在自己的屋里的墙上划的尽是清真寺教的,而且姐姐在家里给自己的几岁弟弟教授赛俩目。小弟弟一时半会学不会,她姐姐表现的非常生气。为此甚是欣慰,因为他们一家都是汉民。顿时,觉得我所受的苦都是甜的。当信仰超越民族的界限,这种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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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还有一个可爱的胖胖的男小孩,是寺的邻居。黄埠清真寺周围大多都是汉民围绕着。当然,这个小孩子也是汉民。他逢我必说,他爸妈让他上的暑假辅导班尽是扔钱,自己都没有学会。今年暑假没有到清真寺来学习他表示后悔。说是明年一定要来。跟他的爸妈也是这样讲的。他和他爸爸在清真寺北边的路上晒苞谷,我从外边回寺必须要路过他们家门口,我就像平常农民那样家常家短的,并问了吃饭了吗?他爸爸说没有呢,问我,我说也没有吃呢,我开玩笑的,怎么你想请我吃饭么,他爸也就答应了,其实,我知道他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而已。没有搁在心里去。
可是到了最后一番拜的时候,他和他爸爸都来寺了。下来拜他们对我说,邀请我吃饭。我玩笑的说一碗拉面就可以了。他说走。我看这情形,是来真的了。我说你还真放在心里了。他爸爸对我说,我儿子说了:”答应闪阿訇了,就必须要请人家,说是不请,就不吃饭,另外这样失信于人;不好看。一听这话,我心里温暖。也就索性跟着去了。可是到了拉面馆的时候,拉面馆由于没有生意,提前关门了。我也就对他和他爸爸说,。改天吧。我们就这样散去。回到寺里自己做着想象,这种被认同的感觉,真好。信仰本就有延伸的功能;更何况这样的美好的事情呢,我就记录下了,当做一种纪念。
二,兼评“汉化”一词背后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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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化”在中国绝对是一个很奇特的现象,这背后更多的是回民自卑的心理状态。当“汉化”一词大量的被阿訇提及,被学者张扬,表面上是我们的自卫之道,可这之间道出的是我们整体上信仰的不坚定,文化的不自信,民族的不团结。在历史上我们的一些有识之士总是为了团结和凝聚我们的民族信仰;习惯性的给“汉化”一词注入一种历史危机感,使命感,责任感。这种传统的习惯性,可以在历史上的每个民族中寻到一种共识。它是改革的孕育前期阶段;也是很多这种意识的拥有者无奈的心声。它虽被动,但很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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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的穆斯林的眼中关于民族是这样的:”民族的合理,在于互相认识,集体的高贵,在于彼此的信仰,信仰的高贵,在于民族界限的超越。一切围绕着信仰这一命题而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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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夯实的历史学功底,也没有历史概念的整体把握,只是觉得对于任何一个民族(人与人)之间相处而言,同化(影响)是必须的,也是互相的,双方的。关于“汉化”的产生背景,我除了说这是自卑的心理现象之外,还是一种民族化意识的增强。因为我们都知道伊斯兰的发展是先建教,后建国,而中国的回回则是先有信仰,中有通婚,后有民族的。正是基于这样的一个前提,回回民族在中国可以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并且能自我形成特有的一种文化现象,并对中国产生各方面,多领域的影响,甚至是“回化”。这种现象很值得思考。而“汉化”的加速,在于我们信仰魂魄的丢失,而信仰魂魄的丢失,在于我们自身知识的匮乏,甚至是实践的能力减弱和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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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重新拥有正信时,各民族之间我们可以是兄弟,可以是互相认识,可以文明对话,可以以全人类的信仰伊斯兰而跨入一个超越民族的新世纪。我特别喜欢超越民族,因为超越不是攻伐对方,消灭对方,而是一种大视野,大胸怀。我们的历史告诉我:“我们可以把“汉化”造就,但是却很难超越“汉化”这一个自我设置的怪圈。据我身边的很多汉民所说:“最起码现在这个时代,他们自身很少有要“汉化”我们的企图,但然,不排斥历史上政治对信仰者下的民族有过同化的政策。那只是一个阶段,一个时代。
三、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们应该抓住古兰圣训,我们及时的需要全面更新发展。因为自然每天都在更新,人很难学会更新。人一旦更新,就是一个大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