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回族经堂语的构词形式和基本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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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回族经堂语的构词形式和基本特征

来源: 时间:2014-03-23 点击: 我来说两句
中国伊斯兰教经堂教育出现四百年来,研究者皆说“经籍、经师、经堂是经学教育的三个有机组成部分。”纵观多年来面世的文章和书籍,也可看出,学者们研究经学教育的角度和关注的问题,大多数集中在或从历史视角去研究它的发展、沿革;或从其外在形式去描述它的体制和模式;或从著名经师的生平入手,研究学派特点。殊不知,经学教育的另一个基本元素,经堂语言技巧和经堂用语的应用,更是经堂教育中特别重要的环节和不可忽视的内容。笔者这篇浅文,就是想从经堂用语构词形式、经堂语的释义及基本特点,作尝试性浅析。
  一、经堂语的构词形式
  语言是传达心声的武器,交流意见的媒介。但由于使用的地域、环境、人群不同,在使用上,或趋于简约,或取其便捷,故所用的语辞往往差异很大。而交流人群的不同,为易于交流信息就有了各种专门用语。如文学、军事、政治、医学、天文学……各家的技术用语俱不相同。乃至于一种技艺、一项行业,也有自己专用的语辞。如过去济南西关城顶街鲜果行用的“济、道、听、西、来……”便是一种计数的语言,“行”外人便不懂。
  我国回族经堂教育中,使用的语言是一种经堂用语。最初仅限于经师在经堂讲经和在清真寺内讲“卧尔兹”(宣教)中使用,后来穆斯林学者译著经训时,也开始采用。这样慢慢地融入回族社区穆斯林间的日常生活和社会交流。
  这种经堂用语是融汉语、阿拉伯语和波斯语为一体的混合语言。它基本从属汉语语法的范畴。是口语、文字、手势的混合体。多用于口头语言;在翻译上,取严格遵守直译和逐字逐句翻译的原则。
  经堂语的词汇,以汉语词汇为主。因而,经堂语从分类上、构词上及语气上都吸纳了汉语的基本构词形式。
  (一)经堂语词汇的分类——实词和虚词
  就当下较为熟悉的经堂语的词汇来看:主要可以分为实词和虚词。所谓实词是能够独立用来回答问题,有比较实在的意义的词。它包括名词、动词、形容词、数量词、代词几类。如你、我、他、苹果、慈悯、许约、恕饶、回赐等等;所谓虚词不能单独用来回答问题,也没有实在的意义,但有助于经堂语气的发挥。它包括副词、介词、连词、助词及语气词。如那个、只、是、因为、使不得、要得是、就照依等等。
  (二)经堂语词汇的构成——单字词和合成词
  经堂语中的词,有用一个字表示的,也有用两个或者两个以上字表示的。
 1.用单字的辞类:如你、我、他、手、眼、心、门、赞、聚、打、忙、去等等;
 2.用两个字构成的辞类:如:慈悯、相助、惊吓、喜乐、承领、回赐、诵读、圣行、白俩(灾难)、定派(定然)、汗格(责任)、讨白(忏悔)、亡人、无常(归真)、有水(做过大净)、皮肤、滚热等等;
 3.用三个字构成的辞类:如:使不得、就照依、至几时、假定夺、倒恰像、设若是、艾目尔(口唤)、艾哲里(寿限)、阿米乃(求主承领)、朝罕志(朝觐)、穿克凡(裹尸布)、担汉格(负责任)、尔麦里(善行)、逊奈台(圣行)等等;
 4.用多字构成的辞类:如那件事情、如何样着、穿衣挂帐、使得够了、给亚麦提(后世)、买克鲁亥(令人厌恶的行为)、伊卜里斯(魔鬼)、塔布匣子(抬亡人尸体的木匣子)、太格迪尔(主的前定)等等;
 5.用同义叠字构成的辞类:如命令、禁止、安宁、端庄、册本、虚假、丑陋等等;
 6.文字倒装的词语类:如秽污(污秽)、照依(依照)、跷蹊(蹊跷)、应答(答应)、择选(选择)、窄狭(狭窄)、康健(健康)等等。
  由上可看出,用两个字以上构成的词,也有不同的构成方式。如5类命令、禁止,这样两个意义相同、相近或相反的字并列一起构成的词叫并列式结构;如:2类无常、诵读、滚热,这样两个字意义并不相同或相近的字构成的词叫偏正式结构;其他还有每个字间无任何关联的词,如3、4类中的许多词大多是直译阿拉伯语或波斯语形成的。
  关于经堂语的语法特点:可以从两方面研究。一是经堂语由于借用阿拉伯语和波斯语词汇以及受阿拉伯语语法的影响而形成的独特的语法现象。如:“汉语动词+阿拉伯语/波斯语名词”的动宾结构。如:做乃马子、做讨白、做都哇、要口唤;“汉语修饰语+阿拉伯语/波斯语被修饰语”的偏正结构如:汉其他布(汉语经书)、低鲁亥(坏人)、吉祥赖麦丹(吉祥斋月);二是经堂语语法还保留了元明白话文的语法特点。如:“趋向动词或移动动词+‘在’字构成的处所补语”,如:“一日圣人过在一个坟莹里边,站在两个坟头上……”其中“过”、“站”是移动动词,后面“在一个坟茔里边”“在两个坟头上”,都是由“在”字构成的处所补语。另一类是“否定词+‘把’字结构+‘得’字补语”,如:“牛羊驼雀鸭鸽白翎斑鸠等,从器皿上溢了,不把水转得秽污......大小净皆使的。”其中“不把水转得秽污”句,便是上述结构。这都是元明清时代的语言特点。(转引自《尔图德汉译精华全册》)
  (三)经堂用语的释义
  经堂语语辞的意义,有的一目了然,无须注释;有的须加以说明,方可明了;还有的是伊斯兰教特有的语辞;有的采用通俗意义,有的沿用古文的意义,不一而足。
  1.不用注释的:如指引、事情、差错、贫穷、望想、吩咐、饱足、遮盖等等;
  2.普通话语辞须稍加注释的:如脱离:专用于脱离罪孽;天命:是指真主命令之事;感应:是指真主赋予圣人的迹象;封印:专用于穆圣。表示穆圣之后,真主不再差圣人,就此绝封而加之印等等;
  3.伊斯兰教特有的语辞:如
  独一:真主独一乃单另之一,非数目之一;
  要为:真主意欲所为,说有即有、要无即无;
  朝向:朝拜之向。麦加“天房”克尔白乃世界穆斯林朝拜所向;
  口唤:凡许可允诺说出的话,必须践行;
  罚赎:凡五功有误,则许另行补功课或施济以为罚赎;
  举伴:伴即是等同者。真主独一,而悖逆者则谬妄举另外偶像,与真主并立。此为伊斯兰教绝对禁止之举。
  4.沿用古义的语辞:如,坐:古称跪为坐,《礼记》中:“坐而迁之”的“坐”即是跪的意思。我们礼拜时的“跪”,就称“中坐”、“末坐”;再如,物:古时也当“事”字用,《左传》中:“任良物官”的“物”即当“事”字用。在经堂语解释教义时,几件事情就说“几个物儿”。
  另外,还有一词多义,死译活用者:如求祈:作恳请用,又作依赖用,也作需要用;坍塌:作颓废用,又作陷落用,也作不振用。所以,对经堂语的释义不可固定一个解释。有外形像汉语,实际上与汉语的意义不同,故需加以辨别。
  二、经堂语的来源
  经堂语语辞的来源,以汉语词汇为主,兼收了大量阿拉伯语及波斯语词汇。汉语词汇多来自古代汉语、明清时期的白话文,还掺杂了一些方言及个别经师自造自拟的词组。这种自造的词汇随意性较大,有时同一个阿拉伯或波斯语单词,不同的经师会有不同的讲法。故这类语辞也比较混乱,本文对此暂不讨论。
  (一)经堂语中来源于古代汉语的语辞
  由于经堂教育初始兴起,正值明清时代,经堂教育引用的语辞,适应当时背景多采用古代汉语是正常现象,且来自不同类书籍。现举例如下:
  1.来源于古代经书的,如,万物、星辰、会同、天命(见于《尚书》);圣人、大人、君子、富贵(见于《易经》);乡老(《周礼》);鞠躬、异端(见于《论语》);无常(见于《礼运》)规矩、学者、后世、丈夫、(见于《孟子》);良人、中央(见于《诗经》)、亡人(见于《中庸》);
  2.来源于古代史书的,如,阙下、落魄(见于《史记》);失望、官长(《汉书》);吩咐(《三国志》);干办(《宋史》);勾当、仔细(《北史》);
  3.来源于古代子书的:公道(《千字文》);万有、满贯(《韩非子》);
  4.经堂语为表达需要,还借用了佛教、道教及其他宗教的用语:如“无常”“参悟”“把持”“斋戒”“归真”都来源于佛教。其中嫁接佛教用语最巧妙的,莫过于“归真”一词。《释氏要览》(下卷)《送终.初亡》:“释氏死谓涅槃、圆寂、归真、天度、迁化、顺世,皆一义也。”可见“归真”本是佛家对人死的别称。进入经堂语后,它的意思仍然表示“死亡”,但其语义内涵却是“从真主那儿来,仍回到真主那儿去”。是复归真主之义,已大别于佛教的原意了。
  值得说起的是经堂语中,汉语词汇的伊斯兰教化问题。在以上词例中,我们已看到,无论是元明清汉语语汇或佛道用语,一旦进入经堂语后,便大都赋予了伊斯兰教的内容,语意也产生了变化。那些经堂语中的汉语词汇,已负载着深层的伊斯兰教文化积淀。
  (二)经堂语来源于阿拉伯语及波斯语的语辞
  在回族经堂教育中,经师们为保存更多母语的因素,使用经堂语翻译经训时,便有意尽量多的保存了一些历史上传承下来的阿拉伯语和波斯语词汇,加上汉语的一些句法,通过直译用来表达对经训的情感,非常贴切生动。现举例如下:
  1.来源于阿拉伯语的语辞:
  泰斯米:阿拉伯语音译。意为“奉普慈特慈的真主之名”,念“泰斯米”是穆斯林做每件事时,必须恪守的规范。
  伊玛尼:阿拉伯语音译。意为“信仰正道”,认主独一是穆斯林首要的坚定的信仰;
  尔林:阿拉伯语音译。意为学者,作宾语时,又作“学问”讲。如刘阿訇有尔林;
  阿米乃:阿拉伯语音译,又译为“阿敏”。意为“请真主承领”;
  安拉至知:阿拉伯语意译。意为“真主是全知的”;
  艾哲里:阿拉伯语音译。意为“寿限”,如“艾哲理到了,寿限也到了”;
  拜俩:阿拉伯语音译。意为“灾难、祸患”。如,“糟踏粮食要遭拜俩”;
  伊扎布:阿拉伯语音译。意为“婚书”。如“请阿訇写伊扎布”;
  耶梯姆:阿拉伯语音译。意为“孤儿”;
  乌斯它尼:阿拉伯语音译。意为“教师”;
  赛得盖:阿拉伯语音译。意为“施舍”;
  鲁亥、乃夫斯:阿拉伯语音译。意为“灵魂”和“脾气、气魄”。有的《古兰经注》将其视为真主创造人类时,赋予人肉体的,与生俱来的本源。经堂语语辞中,来源阿拉伯语的极多,这里不再一一例举。
  2.来源于波斯语的语辞:
  胡达:波斯语音译。意为“真主”;
  阿訇:波斯语音译。意为“教师、领拜者”;
  朵斯提:波斯语音译。意为“朋友”、“同信仰的人”;
  睹失蛮:波斯语音译。意为“对头”、“敌人”、“作对的东西”;
  巴巴:波斯语音译。意为“父亲”“长者”,回族穆斯林后来引申为“先贤”;
  邦达、撇什、底盖、沙目、虎夫滩:波斯语音译。穆斯林每日五时拜功的称呼,即晨礼、晌礼、哺礼、昏礼、宵礼;
  歇山别:波斯语音译。意为“星期二”,后来引申出“不吉利的日子”、“不宜出门的日子”。实际上,睹山别(周一)、潘哲山别(周四)、叶七山别(周日)都不过是记每周七天时间的专用名词;
  带斯塔:波斯语音译。意为“缠头巾”;
  朵兹海:波斯语Doozakh,意为“火狱”;
  阿卜代斯:波斯语音译,意为“小净”,是穆斯林做礼拜或诵读《古兰经》前必须做的沐浴;
  班克:波斯语音译。意为“召唤”、“提醒”,穆斯林社会是召唤大家来礼拜的念辞。
  灾失:波斯语Zayesh,原意为“分娩”,引申为“痛苦消失”;
  瘪麻儿:波斯语Beemar意为“有病”有时指生理缺陷或毛病;
  3.来源于方言土语的语辞:
  在经堂语语辞中,还有一些方言土语,有的是回族特有的,有的是汉族俗语在经堂语汇内的使用;有的是我国中东部使用的,有的是西北地区使用的;有的是过往的个别经师“创造”的,有的也弄不清是怎样“造”出来的。
  旺向:北方土语,指身体健康。如“求主慈悯大人孩子旺向”;
  使不得:意为“不可以这样做”。一般指不可做违反伊斯兰教教义、教法的事情;
  拿捏:我国北方方言,意为“装模作样”。一般指扭扭捏捏,做事不爽快。作动词用时,有刁难的意思;
  再如,势必得、要得是、就照依、到恰像……等等很多经堂语都是这一类。
  (三)经堂语与现代汉语翻译的比较
          泰斯米
  经堂语翻译:“我凭着普慈今世,特慈后世,主的尊名起”(旧本《孩提》)
  现代汉语翻译:“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   (马坚译《古兰经》)
      法谛亥(《古兰经》首章)
  经堂语:“感赞调养普世界的主。普慈今世的,独慈后世的,执掌还报日子的主。我们惟独 拜你,我们惟独求你襄助。你引领我们正道着;那一些人的道路,在他们上有‘尼麦特’(恩典)的,不是‘卖我足卜’(恼怒)与‘杂足黎’(谴责)的”(旧本《孩提》)
  现代汉语:“一切赞颂全归真主,全世界的主;至仁至慈的主,报应日的主。我们只崇拜,只求你佑助,求你引导我们上正路。你所佑助者的路,不是受谴怒者的路,也不是迷误者的路”(马坚译《古兰经》)
    忠诚章(伊和拉素)《古兰经112章》
  经堂语翻译:“你说着!他‘安拉乎’是独一的,主是无求的,他不生人,人不生他,在他上没有一个对儿。”(旧本《孩提》)
  现代汉语翻译:“你说:‘他是真主,是独一的主。’真主是万物所仰赖的。他没有生产,也没有被生产。没有任何物可以做他的匹敌。”
  比较上述三章(节)经文的翻译可看出经堂语的文白夹杂,汉阿(波)混合,语气词的强化,逐字直译外文原意,注重对原文词法、语法的推敲的特点非常明显;而现代汉语的通顺、简约、易懂相当突出。
  三、经堂语的基本特征
  伊斯兰教自传入中国后,就在这古老的文明国度深深地扎下了根,并吸吮着华夏文明的营养。伊斯兰教作为另一种古老的东方文明,在与中国传统文化融合后,便在神州大地上孕育出了一种集三种文化(中国传统文化、阿拉伯文化、波斯文化)于一身,又相对独立的特殊文化形态——中国回族文化。其间,阿拉伯人、波斯人和已本土化的回族穆斯林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为发展和传承此种文化,回族的经堂教育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而作为经堂教育载体的经堂用语,也显现出了融合三种文化的一些基本特征。其表现如下:
  (一)民族性的社会语言
  回族经堂语语辞,顾名思义,是回族经堂教育口头翻译中使用的,在古代汉语基础上,形成并通行于回族宗教教育中的一种语言。从语言学的角度研究的话,它属于社会语言学的范畴,而从经堂语的语意内涵上看,它是回族经堂社会语言。应属于民族社会语言学的分支。
  从经堂语语辞与回族穆斯林日常用语相通的角度,也可以看出经堂语词汇已不仅仅是单纯的寺院文化的特殊用语。它已渗透到回族穆斯林日常的饮食文化、婚丧礼仪、伦理道德等诸多方面,成为回族穆斯林大众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属于民族社会语言学范畴是不容置疑的。
  (二)实用性的特殊语言
  回族经堂语是伴随着经堂教育发展起来的。这种语言主要在经堂讲经,清真寺内宣教(讲卧尔兹)中使用。经堂语的学习和使用以及经堂翻译技能的培训和应用是经堂教育的重要内容。在经堂教育中,经堂语的实用性占据着非常突显的地位,甚至可以说没有经堂语,便不会实现数百年的回族经堂教育。
  同时又可以说,经堂用语是种特殊的语言。其一,虽说它是汉语的一种变体,包括了汉语的一些词汇,但它不同于一般汉语。经堂语的构词借用了汉语语法的一些形式,但在普遍意义上,差异还是很大;再者,在经堂语的释义上,也有差异。如:“天命”的意义与儒家的所指就不同,“归真”的含义也与佛教的释义南辕北辙。其二,经堂语中,虽然采用相当部分的阿拉伯语、波斯语,然而,它不是这两种语言中,任何一种的直接翻译,只是一种借代关系。综上述,可以看出回族经堂语确实是一种实用性极强的特殊语言。
  (三)通俗性的严肃语言
  回族经堂用语虽是讲解经训用的一种口语,说出来便于听众了解。但绝不涉及俚鄙之语。如:“鞠躬、叩首、忍耐”等,听起来既顺耳又不费解;既无高文、僻典不能让人明白,也不是“之、乎、者、也”令人讨厌。同时,经堂语是用来解经训、晓教众的,它气象森严,和说评书、唱弹词者引人发笑截然不同。所以,它发音吐字都很庄重大方,决不涉轻佻。经堂语通于大众,为了使人人易解,也较少方言土语,而是较为统一的语辞。回族居住大分散、小集中,遍布全国,其交际语言也与当地方言大略一致。经堂语随回族的居住特点而存在于各方言地区。但经堂语除语音有差别外,其词汇、语法结构具有明显的一致性;且不但在经堂使用,即使各地回族穆斯林之间也无不通行。
  (四)色彩纷呈的艺术语言
  回族经堂语是一种讲经解惑的语言,为保证将《古兰经》原汁原味的宣讲给学经人和教众,经堂语运用特定的表达形式,以提高它的表达作用,使语言表达更清楚、确切、具体、生动、形象、富有活力,从而达到对所表达的内容进行强调和渲染的效果。
  伟大的安拉在《古兰经》中说:“至仁主,曾教授《古兰经》,他创造了人,并教人修辞。”(55:1-4)在此经文中告诉我们,安拉在创造人类的同时,已把提高人类运用语言的技能、提高语言的表达能力、驾驭语言能力的知识教给人类。回族经堂语也是伟大的真主教给中国穆斯林的语言能力,使我们尽可能贴切、生动的将天启经典的丰富多彩的文风,深奥的哲理寓意,高超的修辞艺术,独特的语言表达方式,震撼人心的雄辩能力,音韵铿锵的和谐韵律,充分表现出来。翻开用经堂语语辞讲解的经训,我们会发现,经训中原有的句尾语气词音韵的和谐,比喻、排比、翻叠、设问、借代、讽喻等修辞手法的运用,都得到阿拉伯原文多彩艺术的传承和发扬。从经堂语的构词和来源中,我们也会发现,它的语言流畅,词汇丰富,结构谨严,语音悦耳动听,宣讲言简意赅、寓意玄幽深奥呈现出色彩纷呈的艺术效果。
  当然,语言在与时俱进,经堂语的使用,经堂语的词汇随着时代发展,也不断在发生着更新变化。经堂教育逐步向学校体制转变和当代经师汉语水平的提高,经堂语渐渐退出新时代经学教育趋势也势在难免。
  但回族经堂语是中国回族乃至全中国人民的一笔文化财富,是值得珍惜和保存的。何况从语言学的角度上看,它既是汉语语言学研究的新课题,又为普通社会语言学提供了丰富的文献材料。研究历史文化的学者应认真对它进行整理和研究,从而完整的留住这份华夏文化的遗产,也不辜负回族先民对中华文明的历史贡献。
              责任编辑/王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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