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清洁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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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清洁的精神”

来源:中国清真网 时间:2015-01-19 点击: 我来说两句

钱欢青

 

“无论人们如何评价张承志,都无法否认这一点:他是一位个性独特的作家,而且包含了太多的话题。因此,他无疑是值得研究的。尤其是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面对一片倒伏的弱草和淤泥中蠕动的软体动物,当你望着冬日黄昏那奄奄一息的太阳而禁不住叹息时,蓦然发现一棵挺立的树,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感动?可以说,不管坚守的是什么,只要它挺立在那里,就已经令人肃然起敬。”

  这是著名学者李新宇在为黄发有《诗性的燃烧—张承志论》一书所作序言中的话。事实也正是,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张承志无疑具有精神地标的意义,无论是《黑骏马》、《金牧场》,还是《心灵史》、《北方的河》,张承志都用深刻而充满诗性的文字,固执地坚守着自己的理想高地。

  近日,张承志十卷本文集—张承志作品系列,由东方出版社推出,这是迄今为止唯一一套由张承志亲自编排、审定的文集,在理想主义涣散,“倒伏的弱草”依然连绵成片的当下,张承志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囊括张承志迄今几乎全部作品

  张承志十卷本文集几乎囊括张承志全部作品。在其新作还会推出的前提下,可以说,这是一套截至2014年为止的张承志分类作品全集。其中短篇小说卷《骑手为什么歌唱母亲》、中篇小说卷《黑骏马》、长篇小说《金牧场》,游记《鲜花的废墟—西班牙纪行》、《敬重与惜别—致日本》已经在全国同步上市,散文卷《草原边疆》、《黄土高原》、《思想》(上、下)将陆续出版。

  早在1978年,张承志发表了第一篇小说《骑手为什么歌唱母亲》,获得了第一届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从此走上文坛。《黑骏马》、《北方的河》等系列小说,成为新时期文学的标志性作品,也是知青文学、寻根文学的代表作。1984年,王蒙以《大地和青春的礼赞》为题,盛赞张承志《北方的河》,他半开玩笑地说:“至少30年,您别写河流了。”言下之意,张承志已经把北方的河流吃透、写绝。

  1989年夏天,张承志辞掉公职,离开了海军政治部文艺创作室,成为一位靠稿酬生活的自由作家。从那时起,出版成为他取得生活费的基本方式,至今已经整整25年。张承志说:“我曾就职于中国历史博物馆、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海军政治部文艺创作室、日本爱知大学,但是均以退职为结束。这种状况,成全了我不愿堕落、追求真知和文学的理想。”张承志每年都坚持尽力以部分稿费扶贫。他有强烈的信念和理想主义色彩,还有不媚强权和金钱的人格力量。

  近年来,面对越来越多的出版社发出的出版“张承志全集”的邀约,张承志都予以拒绝,而今,终于推出文集。但他并没有自认名家,反而在编辑过程中多次检讨自己文章的缺点。尤其对自己的早期作品他不能宽容,并为此写作了《杀青又汗颜》一文,表达了对读者的歉意。他坦言:“称之文集系列,其实暗指全集。不过因人尚苟活所以避讳一个‘全’字而已。三十年职业作家,当得我毫无奢望。作为体制豢养之外的思想者的一名追随者,从最初编辑来访、热烈地谈起构思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有幻想过‘全’。”“我蔑视盗得微名便纵欲欺世的文人行径”

  之所以避讳说“全集”,一是,张承志的代表作《心灵史》暂未获批出版。其次,一种严格的自律也阻碍着“全”,张承志说:“我蔑视盗得微名便纵欲欺世的文人行径,所以不仅全集,即便以前两三年一本的流水集子,也不仅不收什么初中作文小学日记,更不编日常的油盐账草稿纸。不求全或不能如愿,乃是我早就选择了的前定。它不仅不会使我牢骚满腹,反而使我再次获得升华、甚至给我难得的快感。确实,非但如此一套书不能称作浑如天成!标十却数九,杀青又汗颜,如此的种种特殊,乃是我独享的体验。我遐想联翩,感恩的心情超越了多卷本的出版。”

  张承志认为,作为一名作家,能够出版全集,是一种奢侈,是一种思想被错爱、人被娇宠的运气。所以在此次十卷本文集的编辑过程中,他在字里行间重新追溯个人走过的生命轨迹,将所有写下的白纸黑字过目一遍,充满了对失误与肤浅的自省。比如,“还没交代《三叉戈壁》里对意识流的低劣摹仿呢,又发觉《终旅》对农民暴动认识的不准确。尤其那篇‘阿依努尔’,我对面临题材的巨大缺乏感觉,居然把那么干枯的稿子交了卷……最初我打算接续曾写过的《文责初检》,逐一对写得不好的篇什作贴切的自我批评,但紧接着散文中的问题也次第涌出。比如《黄土与金子》中有多处严重的漏洞但却口气蛮大,再如《起辇谷祭》里的推论断语也出言不慎……”

  “我至今的一切作为都与饮虎池有关”

  张承志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傲然而立,广为人知,但也许很多人不知道,他的原籍正是济南,在一篇题为《饮虎池》的散文中,他甚至如此写道:“长久以来,我深深地觉察出:我至今的一切作为都与饮虎池有关。太易决绝,太多孤傲,太重情感—当我发现一个不问职俸不要宿舍独自一人钻研经典的北大教授是饮虎池人;当我发现一个从北京奔赴西北自求殉难的十九世纪起义英雄是饮虎池人;当我发现一个又一个把自己步步迈入苦战而做人豪侠仗义的人都来自饮虎池时,远在异乡的我又能和谁去诉说感叹呢?”

  写《饮虎池》,是因为彼时张承志收到一封家信,中间讲到济南家乡已经改建,“你若再回来,就看不见杆石桥和饮虎池了。”接到信时张承志正在日本,当时心并没有悸动,情绪却积累到了此后的文字里面,“已经是两代游子,连惋惜的资格也没有了。我感到这颗心早已长出一层硬甲,坚冷如冰。我已经能够习惯掩饰,哪怕它被击裂出血。饮虎池消失了,心里像倾进一股雪水。我没有颤抖,我知道,当人们都失去它的时候,它就属于我了。我终于有了向饮虎池表白感情的机会。……我没有把紧紧拥簇着饮虎池的那片聚落称为母性的‘她’。是这样的,他是父亲,永远不给你依偎之温暖却赐你血性的刚烈父亲。我渐渐地不再因没有玩耍于饮虎池边的孩提时代而难过了。从他那儿我汲来的一口水噙在丹田,二十年来使我不改不变,拼性命行虎步,从未与下流为伍。”

  “一口水噙在丹田,二十年来使我不改不变”,恰如张承志写过的一篇《清洁的精神》一样,他对理想的确定性追求,也正是他的文字给予人们的最大影响,黄发有在《诗性的燃烧—张承志论》中如此述说:“张承志追求理想的确定性,害怕失去明确的方向。社会越无序,价值越混乱,他对确定性的呼唤就越急切。面对社会浊流的侵袭,确定性是岿然耸立的灯塔;面对自我的追问,确定性是斩断内心矛盾的长剑。”

责任编辑 崔刚安

 稿件来源:济南穆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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